“嗤！”
黑衣人手腕一痛，长剑险些脱手。他猛地看向苏清寒，又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还在不停喊“救命”的墨渊，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权衡，又像是不甘。最终，他冷哼一声，不再恋战，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杀手退走了。
院落里只剩下惊魂未定的苏清寒，以及地上那个还在发抖的赘婿。
苏清寒长长舒了一口气，背后已被冷汗浸湿。刚才真是险之又险。她走到墨渊身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墨渊，没事了，刺客已经走了。”
墨渊这才颤巍巍地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一把抓住苏清寒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夫人！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担心你……就想出来看看……没想到……呜呜……”
他哭得情真意切，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
苏清寒看着他这副模样，再联想到刚才他那“恰到好处”的一摔，以及扔出去的枕头……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了。
这一次，也是巧合吗？
一个被吓破胆的人，会准确地把枕头扔向杀手的方向？会刚好在杀手发出致命一击的瞬间摔出来打断？
可如果他真是高手，为何要演这么一出？直接暗中助她击退杀手不是更好？或者，他刚才摔出来，是真的意外？那杀手的停顿，只是出于对意外情况的本能反应？
苏清寒扶起墨渊，感觉到他手臂冰凉，颤抖不止，这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夜里不安全，以后听到动静，待在屋里别出来。”苏清寒扶着他往屋里走，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地面，扫过墨渊摔出来的轨迹，试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又处处透着不合理。
“夫人……”墨渊靠在门框上，虚弱地喘着气，眼神带着后怕和依赖，“你……你今晚能别走吗？我……我害怕……”
苏清寒看着他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澈（或许只是惊恐导致瞳孔放大？）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好，我守在外面。”
她需要时间，理清这团乱麻。而这个看似柔弱无助的道侣，究竟是她的护身符，还是……一颗更危险的定时炸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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