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弓观音抬步向内,中间一进是病人休息的床位,几张简易的木床支在中央,下面铺着厚厚的地毯。
最里面的一进室被厚厚的棉布帘遮挡住了,想来应当是大巫师的个人居所了。
随着我们三人的步入,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她的长相与弓观音有几分相似,同样的瓜子脸,大眼睛,肤色健康,眉毛浓密,唇红齿白,但气质更为冷艳,不怒而威。
来人当先开口,声音清冷:“二位姑娘好,我是弓普贤。请跟我来吧!”
说完,也不管我们反应,自己先回头向里面走去了。
弓观音嘿嘿一笑,低头对我与小千道:“二位别介意,我家大阿姊素来是这样的性情。其实跟她接触多了就知道,我阿姊她很热情的!”
好吧。恕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
我们三人进入医室,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圆形的帷帐,揭开柔和的黄白色纬纱,里面是一张木床,美人儿师姐此刻就躺在上面。
床幔周边围着风飏、阿涤和弓普贤三人,最里面有一黑衣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相貌,正在对美人儿师姐施救。
见到我们到来,阿涤低声做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们噤声。
我和小千轻手轻脚走过去,阿涤让出个位置给我们。
“大巫师已经给筝儿师妹服了汤药,如今正在用针灸的方式替师妹护住心脉,接下来好好休养,不几日就可痊愈了。”阿涤说道。
美人儿师姐因为喝下汤药的缘故,此刻已经沉沉睡去,她两条手臂都被那位巫师扎满了细长的银针,看起来跟两只刺猬似的。
我们几人静静等候,一刻钟后,大巫师才停下手,扭头吩咐弓普贤:“可以停针了。一刻钟后通知我起针。”
弓普贤对待大巫师倒是略显热情,恭顺的道:“是,师父。”
大巫师站起身,我才发现这人可真高啊,九尺有余,对于我来说就像一座小山了--我只到他腰部位置。
大巫师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带起一阵小旋风。
我看他的身影,眉头皱起,隐约觉得有些面熟,可一时又想不到曾在哪里见过。
我们几人随大巫师走出帷帐来到药房,只留下弓普贤和风飏两个人盯着。
大巫师用干净的毛巾净手,阿涤趴到桌案上,百无聊赖的支棱着头,去摸案上的药秤子。
“好了,看好了屋里那位,现在该看看你了!”大巫师说道,走到桌案前坐下,伸手就要给阿涤把脉。
阿涤抬头:“看我作甚?我又没病!”
那名大巫师冷着一张脸,脸上没有过多表情,他扭过头盯着阿涤,满脸严肃,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你中毒了。”
身侧的弓观音一听,立刻急了:“阿涤你中毒了?怎么从没听你说起?!”
弓观音闪身走到阿涤身边,抬手就开始扒拉起阿涤的头发、身体、四肢,眼睛将阿涤周身上下扫描了一个遍,脸上透露着焦急。
“大巫师,请立刻为阿涤把脉诊治。您放心,我按的动他,不会叫他胡来的!”弓观音理直气壮的说道,然后就开始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二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停下!”
阿涤被唬了一跳,乍然弹跳起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他姐姐道:“你别动我!我请大巫师看诊,总可以了吧?”
弓观音这才消停了,立刻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道:“这才是乖孩子!”
弓观音、小千与我三人安安静静坐在一侧的蒲团坐垫上,齐齐盯着阿涤看诊。
我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这位受人敬仰的大巫师:这人身高九尺,面容冷淡,不苟言笑,但五官十分好看,特别是一双眼睛黝黑明亮,深如幽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此人从头到脚一袭黑袍罩身,衣饰别无二色,更衬托得露出的手臂、脸庞肤色白皙,类乎亡者的那种白,竟隐约有丝病态的美。
此刻,这位神秘人正认真仔细地为阿涤师兄把脉,丝毫不受周围目光的影响。
奇怪。这张脸,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可刚刚一瞬间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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