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的被康王爷查出真凶是书院中人,作为院长,不仅自己难辞其咎,这满书院的学子们的前途也要受到影响,若是有人再从中作梗,借书院学生有嫌疑之由,将学子们监禁,只怕这上百学子连两个月后的考场都进不去。
韦院长深感大事不妙,他拿定主意,不论最后查出真凶是谁,自己都要想办法规避一二,将书院的影响降到最小!
此刻的郁桐晖同样无法入眠。
对面言无忌的床铺已经被搬空,只留了空荡荡的一张床榻,借着月色,监舍里所有东西都被映照得十分清楚,周身都是一股清冷。想到言无忌平日里的谈笑音容,郁桐晖觉得自己注定要一夜无眠。
第二日,书院里的人照常被集齐了,等候康王爷的讯问,但是在书院之外,一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城郡,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了吗,中州书院里一位学生老爷上吊死了!哎呀呀,这身娇肉贵的学生老爷可有什么想不开的!”
“哪里是上吊的,明明是被人害死的!听说凶手就是他的同窗呢!”
“这书院里也会出现这种肮脏事?谋杀同窗,这是死罪吧?谁人有这么大胆子?”
“郁家豆腐坊听说过吧?他家的儿子在书院读书,听说就是他杀人的!”
“你这消息可靠吗?”
“这还有假?我可是听我那在书院后街上菜的表哥亲口说的!昨日他去书院送饭,书院里外都围满了衙役捕快,怎能有假?”
“这还真是......听说那郁家豆腐作坊生意不错,老板也很和善,怎得生了个这么祸害人的玩意儿出来!这怕是要吃官司的吧?”
康王爷的队伍浩浩荡荡从府君府出门时,就听到了这些议论,康王爷心里纳罕,怎么才一晚上功夫儿,消息已经散得这样开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八卦的魅力是相当巨大的。
城南区,郁家豆腐坊照常一早就开档,郁家老娘发现今日来的客人可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除了平日里相熟的老主顾,竟还多了好些生面孔。这些人看到自己出来了,扭身交头接耳,时不时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郁老娘觉察出了不对劲儿,她走到潘盼儿身边,低声说:“盼儿,今日这些人来得有些蹊跷,卖完了这桶豆腐脑儿,咱就收摊。你留心听听有没有什么新闻。”
潘盼儿赶紧答应一声,背地里掐指一算,预感到夫君郁桐晖恐有牢狱之灾,她心里焦急,豆腐卖完后就急急忙忙收档,跟着郁老娘回家去。
郁老娘早从一个相熟的大娘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她不敢告诉潘盼儿,担心吓到年轻的儿媳,便使了个由头,让潘盼儿去后院拾掇碗筷,自己匆忙从屋里扯起郁老爹,低声急道:“他爹,天塌了啊!咱家晖哥儿杀人了,要被官府抓起来了呀!”
郁老爹从睡梦中被惊起,满头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发,听闻郁老娘一讲,头脑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拽住老妻的衣袖,急急问道:“你说啥?!咱们晖哥儿怎的了?”
郁老娘将从外面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着急抹泪儿道:“你说咱晖哥儿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吗?他平日里不要说一只鸡,就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敢去杀人呢?”
郁老爹心思更活络一些,他眼珠儿一转,当即掀被子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劝妻子:“你先莫急,当心盼儿听到!我这就去书院和府衙打听打听。咱们自己的儿子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杀人?要么是消息有误,要么就是被人陷害了。咱可不能急......”
“爹说得对!”潘盼儿掀帘子进来,朝着郁老娘和郁老爹各施了一礼,道:“请爹娘勿怪,盼儿也是担心夫君。盼儿相信夫君的为人,不会作奸犯科,这个时候咱们不能自乱阵脚。盼儿和娘都不方便出门,就有劳爹爹出门打听一二。府衙那里先不必去了,若真被官府羁押了,早有衙役上门搜证据了,想来夫君此刻还是在书院,爹爹只在书院外围打听打听。”
郁老爹觉得儿媳说的在理,让老伴儿从抽屉里取出银匣子,翻出几两银子揣进衣兜,就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郁老爹一走,郁老娘心里愈急愈没法子,也没心情做别的事,在堂屋内踱来踱去。
“我就说昨晚上,好端端怎么会有官差来家中问话,问言家后生的衣服鞋袜是不是我给做的。我如实说是…是不是我说错话,害得晖儿哥被嫌疑上了?”
郁老娘边说边懊悔,急得团团转。
潘盼儿劝止了郁老娘,借机到厨房烧壶热水,巧妙使了个瞌睡虫,使得郁老娘沉沉睡去。
安顿好郁老娘,潘盼儿拔了根狐狸毛儿作法,传消息到狐狸洞去,请家里人帮忙查证。
原来这潘盼儿竟是一位狐仙娘子!
不一会儿苍耳回信,潘盼儿看完消息,心里明白了,冷笑一声:“本来想轻饶了你,你却欺压到姑奶奶头上了,着实可恶!这次姑奶奶我要不给你一个教训,当真是平白抹煞了我三尾银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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