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不敢想象,若非晓晓再次凭借那神奇的、仿佛能洞悉邪恶的直觉发出预警,天长日久,萧绝本就因伤亏损的身体,会被这阴毒之物蚕食成什么样子!对方此举,并非求一击毙命,而是要让他们在无尽的痛苦和衰弱中缓慢地走向毁灭!其心之毒,令人发指!
萧绝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已然紧握成拳,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手背上青筋虬结,如同盘踞的毒龙。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那双凤眼之中,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黑色风暴!柳芊芊!还有她背后的三皇子!他们竟敢用如此下作、如此阴狠的手段!这已不仅仅是争权夺利,这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理干净!一寸寸地搜!这院子内外,墙角屋脊,花盆树下,给我掘地三尺,看看究竟被埋了多少这种腌臜东西!”萧绝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冷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护卫领命,立刻发出暗号,又有两名暗卫现身,三人开始以极高的效率和对危险的敏锐感知,更仔细地搜查整个院落的每一寸土地。
苏晓晓跑到萧绝身边,小手紧紧抓住他冰凉袍角,小脸煞白——这次,她有七分是真被那隐藏的恶毒和父母凝重的气氛吓到了,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带着浓重的哭腔:“爹爹!坏虫虫好毒!晓晓怕!我们搬家吧!不要在这个有坏虫虫的地方了!晓晓害怕!”
萧绝感受到女儿小小的身体在自己腿边微微发抖,听到那充满恐惧的哽咽,心中滔天的怒火与杀意,竟被一股更强烈的、如同岩浆般灼热的怜惜与自责瞬间压制。他竟如此无能!竟让年幼的女儿,日日生活在如此险恶的环伺之下,让她纯净的眼睛,被迫看到这些肮脏与毒害!
他俯身,有些笨拙却异常坚定地将女儿颤抖的小身子抱进怀里,大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脊,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与柔和:“不怕,晓晓不怕,爹爹在。爹爹向你保证,会把所有藏起来的坏虫虫,都找出来,清理得干干净净。我们……暂时还不能搬。”
他何尝不想立刻带着她们远离这是非之地?但这里是镇北王府,虽破败,却也是他名义上的庇护所,是他经营多年,尚有些许隐秘根基之地。贸然离去,失去这层身份的遮掩,如同离群的孤雁,更容易被暗中窥视的秃鹫分而食之。但,保障这方寸之地安全的手段,必须立刻、彻底地升级!
“世子,”云轻轻已从最初的震惊与后怕中强行镇定下来,她走上前,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冷冽,眸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此事,绝不能就此隐忍罢休。对方用如此阴毒手段,视人命如草芥,我们若一味隐忍防御,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以为我们可随意揉捏。妾身思忖,有一计,或可一试……”
她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想法清晰道出。既然对方用毒,那便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并非真的下毒伤人性命,而是利用医术与对药性的深刻理解,精心制造一个“中毒”的假象,一个符合那阴损药粉逻辑的、缓慢发作的“病症”。
萧绝凝神听完,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如刀锋般的亮光。此计虽险,犹如走钢丝,却正合他意!不仅能打乱对方步步紧逼的节奏,为己方争取宝贵的喘息与布局时间,更能……引蛇出洞!他倒要看看,当他这个“废人”呈现出对方预期的“病弱”状态时,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会不会得意忘形,自己跳出来!
“可。”萧绝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需要我如何配合?”
“需要世子……‘病’上一场。”云轻轻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沉稳,“症状便是持续的低声咳嗽、入夜后低热不退、以及……腿部旧伤疼痛加剧,尤其在子时前后。妾身会开出一些看似对症、清热化痰、活血化瘀,实则其中几味药材性味微妙冲突、混合煎煮后能在外在脉象上制造出沉涩郁结、邪气内陷假象的方子。药煎出来,气味也会刻意弄得浓重些。届时,府中那边必定会循例请太医前来诊视,甚至……那位一心‘关切’世子身体的柳‘小姐’,说不定也会按捺不住,寻个由头前来‘探望’。”
“好。”萧绝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他对云轻轻的医术有着绝对的信任,更明白这是目前打破僵局最有效的一步棋。
计划既定,便如同上弦之箭,立刻执行。
当夜,萧绝屋内便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压抑着的低咳声。到了次日,他刻意没有梳理,眼下也弄出些青影,面色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晦暗无光,精神也显得恹恹不振,靠在轮椅上的身影,比往日更添了几分脆弱。云轻轻则配合地扮演着忧心忡忡的妻子角色,亲自在小厨房煎药,浓郁苦涩的药味,随着袅袅青烟,刻意地飘散出院落,无声地向外界传递着某种信息。
这异常的动静,果然很快通过某些耳目,传到了该听到的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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