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目光落在那枚玉扣上：“你再想啊，她前几夜不是一直说闺房闹鬼，有个披甲执刀的‘玉将军’说她弄脏了他的地方，非要她搬走？这听着像是鬼话，其实——说不定就是她故意编出来的，想搬出这府里去，和人私奔！”
“那这玉扣……”我一边自言自语，“就是她藏起来的定情信物！只可惜事未成，人先亡。”
一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如今看来，那所谓的鬼影子，只怕真的是个人。”
木苍离却仿若没听见我的精妙分析，只低声一叹：“那小伍，怕是撞见了人命现场，却被当成了凶手。”
我点点头：“而那真正的凶手，说不定就是她欲私奔之人——或者说……与她私通之人。”
说话间，身后忽传来一声轻咳。
我回头一看，只见顾子续正站在门边，表情微冷：“你二人是否忘了‘只许在外院走动’的约定？”
我脑门一凉，连忙拱手：“顾兄！误会误会！我们只是……顺路，顺路！未曾进主宅一步！”
木苍离也咳了声：“确是我之过，是我劝他说此屋既属外院，又无人居住，不如一观——若有得罪，苍离愿当面谢罪。”
顾子续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声：“罢了，既你们真心想查此案，也不忍你们徒劳一场——但此事不能再泄半句，若被旁人问起，便说只在廊下坐了一阵，未曾入内。”
我连连点头，感激得快要掉眼泪了：“顾兄你果真是我命中救星！”
顾子续淡淡一笑，转身便走。
我收了笑，低声朝木苍离道：“你看，他嘴上说得冷，心里其实是个好人。”
木苍离淡淡扫我一眼：“比你强。”
“那是自然。”我点点头，一脸诚恳，“毕竟我天资平平，长得不如你俊，脑子又没你快，混进刘府还是靠人抬……”
“你闭嘴吧。”木苍离忍无可忍，“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丢回山上。”
我嘿嘿笑了两声，却暗自把那玉扣藏进袖中。
心中隐隐有了个推测——这桩命案，恐怕远比表面更复杂。而我的“夙愿”，说不定就藏在这一团乱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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