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青云山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竹屋庭院的青石板上沾着细密的露珠。万剑一早就醒了,抱着新得的木剑坐在床边,眼神里满是期待 —— 今日是他正式学习 “青云剑法” 的日子,连往日最爱赖的那几分钟床,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万震云洗漱完毕,看到儿子早已握着木剑在庭院等候,忍不住笑了:“这么着急?先别急着练剑,咱们先活动活动身体,免得等会儿练剑时拉伤。” 说着,他带着万剑一做了套简单的热身动作,从手腕转动到腰腹拉伸,再到腿部的压腿与踏步,每一个动作都要求他做得标准。万剑一认真照做,小脸上满是严肃,仿佛热身也是修炼的一部分。
热身结束后,万震云走到庭院中央,接过万剑一手中的木剑(为了演示更精准,他特意换了柄与儿子木剑同尺寸的练习剑),沉声道:“剑一,看好了,‘剑起青云’虽说是入门式,却藏着青云剑法‘灵动与力量结合’的核心。这招主要分三个步骤:抬剑、转腕、刺出。但记住,这三步不是孤立的,要像流水一样连贯,更要学会‘以腰发力、以身带剑’,明白吗?”
万剑一点头如捣蒜,眼睛紧紧盯着父亲的动作,连眨都不敢多眨一下。
只见万震云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微微向外,双手握住剑柄,将剑垂在身侧。随后,他缓缓吸气,腰腹微微下沉,再猛地向上发力,同时双臂抬起,将剑稳稳举过头顶 —— 这便是 “抬剑”。“抬剑时,不是只用手臂的力气,” 万震云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要感觉腰腹有股力量向上顶,带着手臂抬起,这样举剑才稳,也能节省手臂的力气。你看,我的肩膀没有耸起来,手臂也没有绷得太紧,要保持放松,才能为接下来的动作留有余地。”
万剑一在一旁跟着比划,虽然没有握剑,却学着父亲的姿势,双脚分开,腰腹微微用力,手臂缓慢抬起。他能感觉到,当腰腹发力时,手臂抬起确实轻松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只用手臂时,抬一会儿就觉得酸。
紧接着,万震云开始演示 “转腕”—— 他保持剑举过头顶的姿势,手腕轻轻向内转动,剑身在头顶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剑尖从朝前慢慢转向斜下方,剑刃则始终保持平稳,没有丝毫晃动。“转腕是这招的关键,” 万震云的声音清晰而沉稳,“手腕要像拧毛巾一样,缓慢却有力,既要控制剑的方向,又要为‘刺出’积攒力量。你看,转腕时我的腰腹也在跟着微调,身体微微向右侧转,这样能让转腕的动作更顺畅,也能让接下来的刺出更有穿透力。”
万剑一的目光牢牢锁在父亲的手腕上,看着那道流畅的弧线,手指在空气中跟着模仿转腕的动作。他注意到,父亲转腕时,剑身的轨迹像青云山的云朵一样自然,没有一点生硬的卡顿,心中暗暗记下这个细节。
最后一步是 “刺出”。万震云转腕结束后,腰腹猛地向左侧转动,同时手臂向前伸展,手腕顺势向前推送,剑尖带着一道风响,精准地刺向前方的木桩(那是他提前准备好的练剑目标)——“刺出时,要将腰腹转动的力量、手臂伸展的力量和手腕推送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剑尖上,这叫‘力达剑尖’。” 他的剑稳稳停在木桩前一寸处,没有丝毫晃动,“你看,刺出后我的身体是向前倾的,这是力量自然传递的结果,不是刻意前倾;手臂也没有完全伸直,要留一点弯曲,这样既能保证刺出的力道,也能及时收剑,避免受伤。”
演示完完整的 “剑起青云”,万震云收回剑,看着儿子:“刚才的三个步骤,还有‘以腰发力’的要领,都记住了吗?”
万剑一用力点头:“记住了!抬剑用腰腹带,转腕要圆润,刺出要力达剑尖!” 他不仅说出了步骤,还准确复述了每个步骤的关键要领,让万震云有些惊讶 —— 他原本以为,儿子至少要再看一遍演示才能记住,没想到只看一遍,就把细节都记下来了。
“好,那你试试。” 万震云将木剑还给万剑一,退到一旁,“不用急,慢慢做,先把每个动作做标准,再追求连贯。”
万剑一深吸一口气,握着木剑走到木桩前,按照父亲教的姿势站好。他先尝试抬剑 —— 腰腹微微下沉,再向上发力,手臂跟着抬起,将剑举过头顶。虽然动作比父亲慢了不少,肩膀也不自觉地耸了一下,但总体还算平稳,没有出现剑晃动的情况。
“肩膀放松,” 万震云在一旁提醒,“腰腹的力量再集中一点,不要只用手臂硬抬。”
万剑一立刻调整,放松肩膀,重新感受腰腹的力量。这一次,抬剑明显稳了许多,肩膀也不再耸起。
接下来是转腕。他保持剑举过头顶的姿势,手腕慢慢向内转动。起初,剑身有些晃动,转腕的轨迹也不够圆润,但他很快想起父亲说的 “像拧毛巾一样缓慢有力”,调整了手腕的力度,渐渐找到了感觉,剑身的转动越来越平稳,弧线也越来越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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