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原来这就是权力的味道…”任长卿喃喃自语,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傍晚时分,陈立和谢飞终于被放了回来。两人衣衫破损,脸上身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和伤痕,显然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们的眼神却依旧倔强,只是在得知那“永离东京”的条件后,那倔强瞬间化为了巨大的震惊和滔天的屈辱!
“操他妈的!”陈立猛地一拳砸在院中的槐树上,树干震动,鲜血瞬间从他指节渗出,“凭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就凭他们有权有势?!”
谢飞双眼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老子宁愿跟他们拼了!”
任长卿上前,用力按住两人的肩膀,目光扫过他们脸上的伤痕和眼中的血丝,心如刀割,声音却异常冷静:“定远,鹏举,看着我!今日之辱,我任长卿对天发誓,此生不忘!今日他们仗势欺人,他日,我必让他们百倍偿还!”
“可我们都他妈要被赶出东京了!还谈什么报仇?!还谈什么前程?!”陈立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那是壮志未酬、反遭践踏的悲愤。
“离开东京,未必就是末路!”任长卿目光锐利如刀,压低了声音,“恰恰相反,这或许是上天给我们的另一条路!也是我最开始打算为你们安排的路不过提前了点,有点措不及防。”
他让谢玄再次修书,以最诚恳的语气邀请梁晗过府一叙,答谢相助之恩。当晚,任府宴客厅灯火通明。席间,任长卿郑重奉上一千两银票作为谢仪。梁晗本不欲收,但见任长卿态度坚决,谢玄亦在一旁恳切相劝,念及此事确实让母亲耗费了人情,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酒过三巡,气氛微醺。谢玄趁机再次举杯,向梁晗敬酒,言辞恳切:“梁兄大恩,没齿难忘。只是…我那两位兄弟,离了东京,又能去往何处?他们一身武艺,空有报国之志,却…唉。”
梁晗叹道:“此事确实难办。京城他们是万万待不得了。”
任长卿接过话头,状似无意地说道:“听闻禹州等地,近年来颇不太平,常有盗匪滋扰地方团练。似定远、鹏举这般身手,若能从军报国,既可安身立命,或许还能搏个出身,总好过流落江湖。只是…无人引荐,怕是连军营的门都进不去。”
梁晗闻言,眼睛微微一亮。安排两个武人去外地军营,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既能彻底了解此事,又能再卖谢玄和任长卿一个人情,结个善缘。这两人一个诗才惊世,一个科举有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他当下便拍板:“任兄所言极是!从军报国,正当其时!此事包在我身上!禹州团练使衙门,我永昌伯爵府还能说上几句话!”
两日后,梁晗便差心腹小厮送来消息,并附上一封盖有永昌伯爵府印鉴的荐书。凭此信前往禹州,可直接投奔团练使赵宗全大人麾下,必得收录,不至从小兵做起。
离别之日,终究到来。
清晨,东京城外十里长亭,柳色初新,却弥漫着离愁别绪。
任长卿和谢玄为陈立、谢飞送行。简单的行囊,两匹骏马,便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四人相对,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定远,鹏举,”任长卿最后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极具分量,“禹州之行,绝非简单的避祸。我要你们去,是要你们为我们兄弟四人,闯出另一片天地!到了那里,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接近一个人——禹州团练使,赵宗全赵大人!”
他目光灼灼,压低了声音,几乎只有他们四人能听见:“此人…身系未来之气运,关乎国本!取得他的信任,至关重要!切记,万事谨慎,保全自身为上,暗中观察,耐心等待!时机一到,便是我们兄弟扬眉吐气之日!”
陈立和谢飞虽仍对“赵宗全”的重要性自是了解,眼中燃烧着他们从未见过的野心与笃信,顿时感到肩头责任重大,那股被放逐的屈辱似乎也化作了沉甸甸的力量。他们重重点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明白!明远,放心!禹州,就交给我们了!”
“保重!等我们消息!” “保重!东京…等我们回来!”
没有过多的儿女情长,四人用力拥抱,互捶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马蹄声响起,卷起淡淡烟尘,两个身影毅然决然地向着远方,向着未知的前程奔去。
任长卿与谢玄伫立长亭,久久不愿离去。初春的寒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袍,猎猎作响。
“文昌,”任长卿望着远方消失的身影,声音冷冽如冰,却又蕴含着火山般的力量,“今日我等如丧家之犬,被迫分离。他日,我必让这东京城,匍匐在我等脚下!今日所受之屈辱,必将以辉煌加倍洗刷!”
“必当如此!”谢玄重重应道,望向那座巍峨帝都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绝与斗志。
前程各异,兄弟殊途,但目标却从未如此清晰一致——变得更强,掌握权力,主宰自己的命运!
东京的棋局刚刚开始,而禹州,一枚重要的棋子已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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