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木偶剧场后,苏澈一路向北,来到了琅琊郡。
这里远离吴县,相对安全。他找了间偏僻的客栈住下,每日靠帮人抄书为生,闲暇时便去郊外的山上观察星象。
他知道刘郢客不会放过他,所以格外小心,很少与人交谈,更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他没想到,刘郢客的势力竟如此庞大,不过半月,就有黑衣人找到了琅琊郡。
那日,苏澈刚从书店抄书回来,就察觉到有人跟踪。
他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小巷,果然有三名黑衣人追了上来。“苏澈,王爷有令,带你回去问话!” 为首的黑衣人喊道。
苏澈知道回去必死无疑,拔出短刀就冲了上去。经过上次的战斗,他的身手长进了不少,可对方都是精锐杀手,他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这时,杀罗再次出现,三两下就解决了黑衣人。
“你怎么来了?” 苏澈惊讶地问道。
“主人说你可能会有危险,让我过来看看。” 杀罗说道,“刘郢客已经掌控了吴县的兵权,正在四处搜捕你,你在这里也不安全。”
苏澈叹了口气,他知道杀罗说得对。如今天下虽定,却仍暗流涌动,刘郢客权势滔天,他根本无处可逃。
“跟我回去见主人吧。” 杀罗说道,“只有主人能保你安全。”
苏澈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回到木偶剧场,奇老板正在舞台上摆弄木偶。见苏澈回来,他抬头笑道:“苏公子想通了?”
“我没有别的选择。” 苏澈说道,“只要你能保我安全,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除了参与朝堂争斗。”
“我知道你的底线。” 奇老板放下木偶,“我不会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刘郢客的人不敢进来。”
接下来的日子,苏澈就在木偶剧场住了下来。他每日帮着杀罗打扫剧场,闲暇时便吹笛,或者和奇老板聊天。
他发现奇老板虽然神秘,却懂得很多,从天文地理到人情世故,无所不知。
“奇老板,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日,苏澈忍不住问道。
奇老板轻笑一声:“我说过,我是个生意人。只不过我做的生意,比较特殊罢了。” 他指着舞台上的木偶,“这些木偶,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故事,一个代价。有人为了复仇,有人为了团聚,有人为了财富,都来找我交易。”
苏澈想起师父的遭遇,心中一阵唏嘘:“那他们的代价,是什么?”
“各不相同。” 奇老板没有细说,“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苏澈不再追问,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几日后,杀罗从外面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刘郢客发动兵变,囚禁了吴王,自立为楚王。”
苏澈心中一惊,星象果然应验了。刘郢客为了权力,果然不择手段。
“他还在四处搜捕你,说只要抓住你,就封你为上卿。” 杀罗继续说道,“看来他是真的想让你帮他观星。”
苏澈冷笑一声:“他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等他登基称帝,第一个杀的就是我。”
奇老板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帝王心术,最是难测。”
又过了半年,天下局势发生了巨大变化。
汉高祖刘邦病逝,汉惠帝继位,朝政大权落入吕后手中。刘郢客趁机扩张势力,吞并了周边几个小国,势力越来越大。
这日,苏澈正在观星台观察星象,忽然发现紫微星移位,荧惑星高悬正南,这是帝王更替的征兆。
他心中一动,连忙推演起来,结果显示刘郢客将在一年内登基称帝,但在位不过三年,便会暴毙而亡。
“果然如此。” 苏澈喃喃自语,心中一片平静。他早已看透了这些权力争斗,只想早日摆脱这一切。
就在这时,杀罗匆匆跑来:“苏公子,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的老朋友。”
苏澈疑惑地来到剧场门口,只见门口站着几名侍卫,为首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 刘郢客。
他如今已是楚王,身着龙袍,头戴皇冠,比以前多了几分威严。
“苏澈,好久不见。” 刘郢客笑着说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澈心中一紧,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知楚王殿下找我何事?”
“我知道你一直在这木偶剧场。” 刘郢客走进剧场,打量着四周,“奇老板,多谢你照顾我的兄弟。”
奇老板坐在台下,淡淡说道:“楚王殿下客气了,苏公子是我的客人。”
刘郢客没有理会奇老板,转头看向苏澈:“苏澈,我知道你懂观星术。如今我准备登基称帝,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帮我,我封你为万户侯,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我已经说过,我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 苏澈摇摇头,“殿下请回吧。”
刘郢客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不帮我,我就毁了这木偶剧场,杀了这里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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