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角落里的黑木凛,早已被信息的狂潮彻底吞没。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廊柱,大脑因过载而一片嗡鸣。
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们…只是一群能用利益收买的老混蛋?
这个认知像一把冰锥,狠狠凿碎了她自小接受的贵族教育基石——尸魂界的秩序由四十六室的神圣意志维系。
而现在,弘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那层神圣的金箔撕得粉碎。
更可怕的是哥哥口中对总队长那番惊世骇俗的话语,哥哥似乎有什么办法能逼迫总队长谈判?是利益?还是实力……
而“蓝染”这个名字,更是裹挟着彻骨的寒意。
五番队队长,那个永远笑容温和、在真央授课时连贵族小姐们都仰慕不已的完美死神……在哥哥和夜一大人对话的只言片语中,竟成了与“队长虚化事件”、“幕后黑手”、“危险交易”紧密相连的存在!
她知道了什么?中央四十六室的龌龊?总队长的软肋?蓝染队长的可怕秘密?任何一个信息泄露出去,都足以让她灰飞烟灭。
“完了……会被灭口吧……”这个念头像毒藤缠绕心脏,越收越紧。
她蜷缩着,像一只误入风暴中心的雏鸟,用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视线慌乱地在哥哥和夜一之间扫视,乞求他们哪怕瞥一眼这个角落,意识到他们谈论的是何等惊天秘闻!
哥哥……夜一姐姐……你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场合……她在心底绝望地呐喊。
哦对……这里就是他们家……四枫院本家……
不过,你可怜的妹妹还在呢。
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夜一沉默得如同雕像。弘树的话像重锤轮番敲击着她坚固的心防。
“我……”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夜一的唇动了动,最终艰难地吐出:“唉……算了,虽然你说得轻松,但是我知道你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像现在这样就行了。”
弘树没有立刻回答。
“行吧,都随你。”
弘树转过头来,目光这才真正聚焦到那个从夜一出现就缩在角落、努力把自己镶嵌进廊柱阴影里的身影。
他眉头微蹙,仿佛这才记起家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发出一声微带讶异的轻呼:
“咦,你怎么还在啊?”
这句话像是解除了某种石化咒语。一直僵在原地的黑木凛仿佛触电般弹了一下,随即尴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哥……哥哥……你……你终于想起我了……”她拍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那模样,活像刚在审判席上走了一遭。
“我、我刚才差点以为要……要被灭口了……”她说着,眼角的余光飞速瞥了一眼夜一,又迅速收回来,显然弘树和夜一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对话内容仍在她脑中轰鸣回荡,让她心有余悸。
弘树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全然没在意自己刚才的谈话对自家妹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核弹级冲击:
“嗯……行了,没什么大事。别像个被吓傻的兔子似的杵在那里。记住,今天在这屋子里听到的、看到的,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懂了吗?”
凛立刻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声音因为紧张而拔尖,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是是是!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外传!死都不会说!真的,哥,我对灯发誓!!”
她恨不得举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小脸因为极度的认真而绷得紧紧的。
弘树对她的夸张反应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嗯。知道了。”他示意凛可以放松点,那紧绷的弦都快断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四枫院夜一似乎终于从激烈的内心挣扎和自我安慰中缓过神来。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某个决心,紫色的短发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微微晃动,金眸中的复杂情绪沉淀下来,重新看向弘树:
“刚刚……你是去参加朽木家的葬礼了吧?”她的声音恢复了平稳,话题转向了之前的经历。
“是啊。”弘树慵懒地应了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社交活动,“排场不小,各路牛鬼蛇神都露脸了。”
“白哉……那孩子怎么样了?”夜一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得的关切和担忧。
朽木白哉身上,寄托着她对故友朽木苍纯的一份情谊。当年在真央灵术院,苍纯与她以及浦原喜助是交情不错的同学,也曾并肩作战过。
白哉作为苍纯之子,虽然夜一平日里玩世不恭,但对这个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总归存有一份柔软。
“怎么样?”
弘树撇撇嘴,眼神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淡漠,“没怎么特别注意他。就那么一个少年,穿着一身比他大几号的家主服,杵在灵柩前面,像个人偶。
脸色白得跟擦了十斤粉似的,眼神直勾勾的,活像丢了魂。反正状态……啧,一看就知道接下来有他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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