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清晨的粥香，无声的照顾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未晚就被帐篷外细微的声响唤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帐篷拉链，晨雾中的营地还浸在朦胧的微光里，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米粥香气。
循着香气走到营地中央的灶台边，她看见顾时砚正站在晨光里煮粥。他穿着简单的白色冲锋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正低头用勺子轻轻搅动锅里的米粥，动作娴熟又温柔。晨光透过他的发梢，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少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温暖。
“醒了？”顾时砚抬头看见她，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再等十分钟就能吃早餐了，今天煮了白粥，配着小菜吃对胃好。”
林未晚走到他身边，看着锅里翻滚的米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轮廓：“你怎么起这么早？不是说今天可以晚点集合吗？”
“看你昨天崴了脚，担心外面买的早餐太油腻，对你脚踝恢复不好。”他掀开锅盖盛出一小碗，又从保温箱里拿出几个小菜，“我带了香菇酱和腌黄瓜，都是你上次加班时说好吃的味道。”
林未晚的心猛地一颤，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连这个都记得？”上次加班随口提过一句喜欢吃公司楼下的香菇酱，她自己都快忘了，他竟然记在心上。
“你的喜好，我都记得。”顾时砚把温热的粥碗递给她，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传来暖暖的温度，“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喝了。”
捧着温热的粥碗坐在折叠椅上，林未晚小口喝着米粥，软糯的米粒滑入胃里，暖融融的熨帖。香菇酱带着熟悉的咸香，腌黄瓜清爽解腻，简单的早餐却让她心里泛起层层涟漪。原来有人把你的随口一提放在心上，是这样温暖的感觉。
“脚踝怎么样了？”顾时砚端着粥碗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今早感觉好点了吗？医生说恢复期要清淡饮食，所以没做太复杂的。”
“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林未晚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眼底的关切，心里暖暖的，“谢谢你特意为我煮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顾时砚笑了笑，夹起一筷子腌黄瓜放进她碗里，“能为你做早餐，我觉得很开心。”他的语气自然又真诚，没有丝毫刻意，却让林未晚的脸颊悄悄泛红。
同事们陆续醒来，看到灶台边的两人和桌上的早餐，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小陈揉着眼睛跑过来：“哇！顾总亲自煮粥啊！太贤惠了吧！林姐你好幸福！”
林未晚的脸颊瞬间发烫，低头假装专心喝粥，耳根却被小陈的话烫得通红。顾时砚却坦然地笑着回应：“大家都尝尝，刚煮好的白粥，配着小菜吃正好。”
同事们围着灶台盛粥，七嘴八舌地夸赞粥好喝，老周喝着粥打趣：“顾总这手艺，不去开早餐店可惜了！以后谁要是嫁了顾总，天天能喝到这么好的粥，也太幸福了！”
“老周你别乱说！”林未晚慌忙打断，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偷偷抬眼看向顾时砚，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底带着笑意，嘴角还沾着一点米粥的热气，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顾时砚却没反驳，只是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轻声说：“只要有人愿意吃，我天天煮都愿意。”话音落下，同事们立刻发出暧昧的起哄声，小陈更是夸张地朝林未晚挤眉弄眼。
早餐在热闹的氛围中结束，大家开始收拾帐篷准备返程。顾时砚不让林未晚碰任何重物，自己扛起她的行李包，又细心地帮她把折叠椅收进收纳袋。林未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心里甜丝丝的。
“我来吧，你都忙了一早上了。”她想接过自己的背包，却被他轻轻按住手。
“听话，你脚踝还没好利索，别累着。”顾时砚把背包甩到肩上，弯腰帮她系好鞋带，“山路不好走，鞋带系紧点不容易摔跤。”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认真的样子让林未晚心头一暖。周围同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带着善意的笑意，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反而悄悄弯起了嘴角。
收拾好营地往山下走时，顾时砚始终走在林未晚身边，遇到陡峭的台阶就伸手扶她一把，看到湿滑的路面就提醒她小心。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不经意间碰到彼此的手臂，都会像触电般缩回，却又忍不住偷偷靠近。
“昨天帐篷外……”林未晚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话没说完又紧张地低下头，“你昨天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顾时砚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她，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晨光：“等下山再说，路上不安全。”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腕，“抓紧我，这段路滑。”
手腕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温暖而踏实，林未晚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乖乖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交握的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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