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看看信服的众人,有意无意瞄向自己的目光,尴尬的脚指头都不知道放哪里合适。故作震惊的抬头望向房梁,用那仅剩的脸皮,尽量保持高人风范。就感觉这世界有点魔幻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周文渊看着众人已被彻底说服,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无比沉痛与凌厉:
“但是!”
这一声“但是”,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此福星高照,功德无量之人,咱们周家本该捧在手心,感念上苍!可如今,居然有人要破坏这一家子好不容易聚拢的福气!要寒了这功德仙童的心!”
他痛心疾首:“这次,我们阻止了,避免了。那以后呢?万一哪一天,哪一件事,哪一个人再生出嫉妒、不满,让晓晓彻底寒了心,离开我们这个家……届时福气散尽,煞气回流,咱们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吃糠咽菜、任人欺凌、连亲生骨肉都护不住的苦日子?!”
他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周母和心虚不已的周父,最后看向几位兄嫂,声音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真到了那一天,我周文渊,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又怎么对得起含辛茹苦养育我的爹娘,怎么对得起咬牙供我读书、为我付出良多的至亲兄弟啊!”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将一个“为了大家族未来而忧心忡忡、不得不忍痛做出抉择”的孝子贤弟形象塑造得淋漓尽致。
“所以!”他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仿佛下定了决心,“我决定,分家!虽然我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不舍得我的父母兄弟!但是,我必须要为这个家,做出牺牲!哪怕因此背负不孝、不顾兄弟亲情的骂名,我周文渊,一个人承受了!”
他昂起头,一副“壮士断腕”、“舍我其谁”的悲壮姿态:“只要咱们周家能一直兴旺发达,爹娘能安享晚年,哥哥嫂子侄儿们能一直过上好日子,牺牲我一个人的名声,牺牲我们小家的团聚,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刻,周文渊的形象在众人眼中无比高大,充满了自我牺牲的光辉。
四嫂赵小梅听得心潮澎湃,又猛地抓住了一个关键点,她弱弱地,带着无比的急切问道:“那个……六弟啊……这、这分家……影响咱们分……分晓晓的气运福气不?” 这可是关乎她家未来钱财运势的头等大事!
周文渊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片坦荡与肯定:“不影响!老住持说过,只要晓晓不离开我,而我又与周家血脉相连,由我作为桥梁,咱们这一大家子,乃至整个周氏宗族,都能享有她的福泽福音!没办法,晓晓功德太厚,她自己都憋不住,总会或多或少外散一些,惠及身边人。”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她生气的时候,这功德气运散逸得……就更多了些。”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想到今天周母闹的这一出,苏晓晓肯定是生气了啊!那得散出去多少功德福气?这不等于把白花花的银子、大把的好运气往外扔吗?说不定还让隔壁看不顺眼的对头家沾了光!
一想到自己家的“福气”可能便宜了外人,甚至可能是自己讨厌的人,几个人心里就跟自己家刚买的健硕大黄牛被拉去给仇人免费耕地一样,心疼得直抽抽!
看着周家众人被自己老公忽悠得一愣一愣、对那套“气运之说”深信不疑时的愕然,苏晓晓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还可以这样?
大哥周文广再无犹豫,斩钉截铁道:“六弟,你别说了!这家,不能分!你放心,从今往后,咱们这个家,谁最大?晓晓最大!谁的话最管用?晓晓的话最管用!谁要是再敢惹晓晓不高兴,那就是跟咱们全家过不去,我周文广第一个不答应!”
“对!大哥说得对!” 众人纷纷附和,态度前所未有的统一和坚决。
周父更是迫不及待地表态,指着周母厉声道:“听见没有!以后再敢作妖,不用文渊和晓晓动手,我亲自把你送回老宅去!”
周母吓得浑身一抖,彻底熄了所有心思,只剩下恐惧和顺从。
看着周文渊一番唱念做打,不仅完美化解了危机,还彻底将她推上了家族神坛,让所有人以后都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生怕她“散逸福气”……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服字。
牛!太牛了!她暗自咂舌,要不是我就是当事人,就凭他这摆事实、讲道理、深入浅出、直击人心的本事,说得我特么都快信了!这才是真正的把人卖了,还让人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地帮他数钱,临走时还得含着热泪谢谢他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高!实在是高!
现在一家人看着苏晓晓的眼神,那叫一个虔诚。只见四嫂还朝着六弟妹那边矜持的挪动了两步,用鼻子使劲吸了吸。一家人就像狼看到肉骨头,单身几十年的光棍汉看到新婚的媳妇。恨不得吞之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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