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浅将屋子的里收拾妥当,后腰早已酸得直不起来。
这般忙碌下来,额角沁出的薄汗黏住了鬓发,她用拳头轻轻捶打着后腰、臀部、大腿、小腿,各处都有些酸胀。
她让人午后将艾水送了过来。
淡淡的药香漫开来。
苏青浅褪去外衫,将身子浸入水中,温热的水流漫过腰腹,方才紧绷的筋骨渐渐松快下来。
房梁上垂落的暗红罗绸,太高了,只能作罢,等他回来,让他自己取吧。
苏青浅太累了,午后泡完药浴,她又躺在床榻上,本想休息片刻,却又睡着了。
……
陆临渊回到入沁园时,房间内仅有微弱的烛火亮着。
他轻缓推开屋门,发现他布置的婚房仅剩下垂落的暗红罗绸还悬挂着。
开门的风卷进来,罗绸轻轻晃着,玲珑同心结也一同摆晃起来,他才发现房内的喜字、挂花早已被卸得干净,只剩这罗绸还孤零零悬着。
他循着烛火往床榻走,脚步极轻。
榻上的人睡得正熟,苏青浅侧躺着,脸颊埋在软枕里,呼吸轻得很。
陆临渊在床脚榻上跪下,手肘搭在床沿边,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是他的夫人,最美的夫人。
他伸手,指腹轻轻拂过她额前垂落的碎发,将那缕碍事的发丝别到耳后。
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廓,再看向她的脸蛋白皙透粉,唇瓣莹润,心尖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痒得厉害。
他忍不住向前靠近,脸颊一点点贴近她的,只想就这么亲下去,已经是他的夫人,无需克制。
可他的唇刚要碰到她的额头,苏青浅的眼睫忽然颤了颤。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是他,才哑着嗓子开口:“你…你回来了。”
说着,她抬眼望了望窗外,夜色如墨,顿时有些局促。
“我今日有些累,才会…才会就这么睡了。”
虽知陆临渊宠她,可夫君归家,她却还赖在床榻上,亦是很不合礼数的,让她觉得自己失仪。
苏青浅垂着眼,有些羞愧。
“怪我,都怪我。”
陆临渊连忙接话,语气里满是歉疚,“与夫人无关,是我昨夜不知节制,累着你了。”
苏青浅原本还想着,等他回来,好好跟他说昨夜的事,让他往后莫要那般不休不止。
可他倒好,不等她开口,先主动认了错。
她心里的那点嗔怪散了些,刚要开口夸他一句“你倒也知晓错处”,却听见他又补了一句:“夫人,今夜我们一个时辰,便歇息,行否?”
他说着,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那模样,活像讨食的小狗,半点没有平日里严峻模样。
苏青浅刚松下来的眉又蹙起来,指尖顿在锦被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坐直身子,拢了拢衣襟,脸上的倦意散得干净,换上了陆临渊从未见过的郑重。
“临渊君,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同你说。”
“夫人请说。”
陆临渊依旧笑着,那神态,仿佛无论她要说什么,他都能从容应对。
苏青浅深吸一口气,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其一:往后你我相处,不可再如昨夜般欲无止境,需惜身养性才是,你若再如昨夜般……不知收敛,那你我便唯有分榻而眠。其二:上元节那日,你在宫中,是不是掐过一个假扮太监的宫女?”
话音刚落,陆临渊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手心竟沁出了汗。
上元节宫里的事,他倒是有印象,当时只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宫人想私逃,便出手拦了,此刻被苏青浅这般郑重地问起,他猛地想起那多半是她妹妹了。
坏了,这回怕是真要糟了。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放低了些:“夫人,当时她假扮太监想溜出皇宫,那法子太拙劣了,若是被禁军在城门拦下,定会以私逃出宫论处,送入内务府,那后果…不堪设想。我拦下她,本是为了她好。”
“可你差点拎断了她的脖子。”
苏青浅打断他的解释,声音心疼,“你可知她是谁?”
他那日的力道应当没有那么重吧?他记不太清楚了。
陆临渊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没了,他垂着眼,艰涩地开口:“是…是小姨子?”
陆临渊:这小姨子是真会坑他。
“是她。”
苏青浅看着他,眼底情绪复杂,“她昨日说起这事时还哭得特别伤心。你执行宫规是一回事,下手毫无轻重,险些酿成大祸,又是另一回事,你伤了瑶瑶是事实。”
“夫人,我错了!”
陆临渊立刻直起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当时只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人!明日便去找她,向她赔罪,她要打要罚,我绝无半句怨言!”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苏青浅心里的气消了些,但脸色依旧没缓和。
“赔罪是你该做的,但罚,也不能免。”
陆临渊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想如何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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