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完全出乎意料。陆书雪暗自恼怒,狠狠唾弃自己鬼迷心窍。
现如今没有反抗余地,除了生自己的气,陆书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办。
向松拽紧头发把人往深处拖,丢到床边,陆书雪下巴都被磨红了。
“你他妈谁啊?咱俩无冤无仇,好好谈谈不行么?”陆书雪试图用大道理开解对方,毕竟向松这个人一看就不正常,指不定干出怎样的事情。
“你不认识我?”向松有些惊讶,脏乱成缕的头发盖住眼睛,透过中间的缝隙,陆书雪瞧见他眼底的怨毒。
“你居然不认识我?”向松又问,更像自问。
“傻逼,长这么丑,认识你干什么?”毫不客气,陆书雪压根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脾气。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陆书雪想要继续谩骂的声音,向松扒开头发,把脸露出来,还算俊朗的脸变得又瘦又黑,活像一头驴,“杨思雨没跟我说过你?”
陆书雪眉毛一高一低翘着,呲牙翻白眼流水线一样,“傻逼,她让你来的?”
杨思雨这傻逼,自己住院来不了,还找个人继承自己衣钵。妈的有病。
同时心底又涟漪不断,脸色也好看不少。
她找来的人,丑点丑点吧。
宽容是一种美德,纵容应该也是?
陆书雪舔润嘴唇,刚准备发表言论,眼前的向松忽然抓起枕头,朝陆书雪脸上捂。酸臭味儿扑面而来,陆书雪挣扎着避开,又不可避免大喘气呼吸到更多臭气。
向松明显没有现在就弄死对方的想法,粗鲁的弄几次,就将枕头丢到一边,残缺的腿以前后扭曲的状态绕在腰侧。
阴狠的目光毫不掩饰看向陆书雪,半晌,向松对着天花板叹气。
“你真不认识我?”
“去你妈的傻逼!”
向松仰面朝上,脖子略微倾斜,眼珠子划到最底部,以这种颓唐的姿势扫了陆书雪一眼。
“你觉得杨思雨是怎样一个人?”
“是你妈,磨磨唧唧干啥,妈的有毛病,傻逼,给老娘松开...”陆书雪完全被惹毛,这下子别说是杨思雨的人,就是玉皇大帝天王老子也没用。
向松好似听不见连珠炮一样的咒骂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环绕四周,墙上地上的画被一张张看过去。
左边一半墙的纸张早已发黄,画的的东西也不再清晰,右边的明显时间更短,画技有所提升。
他看了又看。
看清这些杨思雨亲手画的素描彩铅,从小到大,再到三人绝交后的画都在这。
赵红棉还是副主任时,杨思雨正在念小学,放学回家或是周末都会被她妈带到学校里,有时是跟着去教室上课写作业,不论听不听得懂,反正得跟着赵红棉眼下。
又或是被放到办公室里,关在里面写作业。
但杨思雨并没有表面那么听话,她会悄悄从办公室美术老师桌上偷素描纸,有时没用素描纸,她就偷别的同学画,用背面画自己想画的东西。
办公室只有那么大,画多了,就没地方藏。
杨思雨就悄悄塞到衣服里,跑到最偏僻的教学楼。也就是两人此时待着的这间教室。
那时这教室是作为组织排练的,很少有人来,渐渐堆积不少杂物。
杨思雨就把画藏在杂物里面。
日积月累下,竟攒下这么多。
向松发现这地方实属偶然,是被人撺掇来的。刚入学的新生对学校自然无比好奇,加上学校里对这栋僻静老楼的传说十分离奇。
据说是十几年前有对爱侣因为早恋被发现,相约在教学楼殉情。午夜梦回还能听见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实际上,都是瞎编。
所谓的窃窃私语不过是早恋的人来这私会,嘀嘀咕咕没完没了。
但愣头青们却一定要调查清楚,大半夜翻墙进学校找刺激。
向松跟着一起来的,巧合下发现杨思雨的画。
因为多年前的事儿,三个人很久没见,向松还是从杨思雨早些年画的三人画像想起来。
首当其冲就是水边的事儿,这抹暗影始终在心底游荡,一旦有点线索,就会快速席卷一切。
向松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他居然忘了杨思雨他妈在这教书!
杨思雨自然要跟着来这念书。
安稳的日子过多了,猛然被提起往事,向松自然恐惧无比。
向松咬紧牙齿,爬到墙边拽下一张,上面的素描苹果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被人揉皱了又铺平贴上去的。
纸张边缘被向松抠破,他猛然回头看了陆书雪一眼,露出阴狠笑。
新的苹果,一定会有新的效果。
何琪已经出国了,如今的杨思雨可没靠山。
双腿传来的痛意卷起恨,盘旋环绕,化作毒蛇在身后张牙舞爪。
因为杨思雨自己才会断腿,才会和男人纠缠不休,才会名誉全损,才会被家里人抛弃厌恶。
都怪她,都是因为这个虚伪冷漠,自私自利,心理扭曲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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