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咒人?你当是拍电影呢?”他从包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扔在马学军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五千块,给那小子当医药费。事情必须办好,老板那边已经很不耐烦了。”
马学军看着那沓钱,咽了口唾沫,心里的恐惧被贪婪压下去了几分。
“刘总,那小子的确不好对付,他把村里那帮老家伙都煽动起来了,硬来怕是会闹大。”
“那就不能硬来吗?”刘总的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一丝狠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威逼也好,利诱也罢,甚至……制造点‘意外’也行。三天后,我要看到推土机顺利进场。听懂了吗?”
所谓的“意外”,马学军心知肚明。
他咬了咬牙,抓起桌上的钱,狠声道:“刘总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个毛头小子,还能反了天不成!”
走出病房,马学军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黄毛,眼里的凶光更盛。
邪门?
老子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你的咒术厉害,还是老子的拳头厉害!
村子里,关于黄毛摔断腿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就传遍了。
人们添油加醋地描述着事发经过,重点都落在了那句“王小虎的警告”上。
“听说了吗?马学军他们前脚刚在土地庙里撒野,后脚就出了事!”
“可不是嘛,王小虎当时就指着黄毛说‘你走路小心点’,结果你看看,真就摔断了腿!”
“那土地庙……怕是真的显灵了哦!”
“我看不是庙显灵,是王家那小子,突然变得有点吓人。”
流言蜚语中,敬畏和恐惧悄然滋生。
一些原本不信邪的村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尤其是家里最近总有家禽生病、小孩夜啼的人家,更是觉得村里不干净。
下午的时候,就有两三个大婶,揣着香和纸钱,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土地庙。
她们不敢跟王小虎说话,只是对着神像拜了拜,插上香,烧了纸钱,然后匆匆离去。
王小虎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星星点点的香火,在香炉中升起,化作袅袅青烟,融入到神像之中。
他能感觉到,庙里那股死寂冰冷的气息,似乎被注入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
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有用!
王小虎的心头一热。
但他知道,这点香火愿力,杯水车薪。
要对抗推土机,他需要更强的力量。
他需要画符,画出真正能抵挡一些东西的符箓。
他跑回了家。
母亲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他浑身脏兮兮地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个死小子,野到哪里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还学会夜不归宿了是吧?”
王小虎没有像往常一样顶嘴,只是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妈,我饿了。”
他母亲愣住了,自己这个儿子什么德性她最清楚,向来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今天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在锅里,自己盛去。”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眼神里多了一丝担忧。
王小虎狼吞虎咽地吃完饭,然后溜进了家里的杂物间。
他要找东西。
爷爷说过,画符最好用朱砂、狼毫、黄裱纸。
这些东西村里肯定没有。
他只能找替代品。
他在杂物间里翻箱倒柜,最后,目光锁定在两个东西上。
一个是奶奶用来点红蜡烛剩下的一小撮朱砂粉末,虽然不纯,但好歹是朱砂。
另一个,是家里杀鸡时,父亲用来辟邪,撒在墙角的一点公鸡血。
血是干的,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粉末。
王小虎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样东西收进一个玻璃瓶里。
没有黄裱纸,他就拿了父亲练毛笔字用的黄色草纸。
没有狼毫笔,他就拔了自家大黄狗尾巴上的一撮毛,用线绑在了一根小木棍上,做成了一支简陋的笔。
准备好一切,他不敢在家里久留,揣着这些“宝贝”,又一次跑回了土地庙。
庙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王小虎将瓶子里的朱砂和鸡血粉末倒在一个破碗里,又倒了点功德箱里接来的雨水,用那支狗毛笔小心地研磨着。
很快,一碗颜色驳杂、散发着淡淡腥气的暗红色液体就调好了。
他摊开一张草纸,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爷爷在他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的那道“驱邪符”的笔画。
他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的这张纸,和他手里的这支笔。
他提笔,蘸了墨,手腕却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画符,不仅仅是画画那么简单。
爷爷说过,要“心神合一,引气入笔”。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观想着那道金光闪闪的符文,想象着庙里那丝微弱的香火愿力,顺着自己的手臂,汇聚到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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