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烦什么烦!”王英乐了,“只要你来,阿姨给你炖排骨、包饺子,管够!秀秀知道你去,准保比我还高兴。”
她望着眼前这姑娘,眉眼如画,气质清雅,又懂分寸、知进退,心里忍不住叹: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父母修了多大福分,才养出这么个好女儿。
“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了。”傅清嫣微微欠身,语气轻柔。
“好好好,路上慢点走,天快黑了,注意安全。阿姨就不送你了。”
“阿姨再见。”
“哎,再见,早点歇着啊。”
工作已定,房子也看妥,心事落地,傅清嫣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夕阳余晖洒在巷口,连风都仿佛温柔了几分。她甚至觉得,归途比来时短了许多。
推开家门,她轻轻关上,脱下脚上的布鞋,这才露出被磨破的后脚跟——皮肉翻卷,渗着血丝,早已被汗水浸得发白。
她皱了皱眉,却没出声,只是默默走到客厅角落的镜子前,低头查看伤处。
刚才在孙厂长面前,她挺直腰杆,谈笑风生,连一丝不适都没露。可此刻,疼痛才真正涌上来。
就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从里屋窜了出来,是嘟嘟。
它已经长大不少,毛色油亮,眼神灵动,一见傅清嫣便欢快地扑到她脚边,可当它看到主人脚后跟的伤口时,顿时停住,围着她焦急地转圈,还“汪汪”叫了两声,尾巴也垂了下来,满是担忧。
傅清嫣弯下腰,轻轻抚摸嘟嘟的背,声音温柔:“我没事,就是走多了路,小伤而已。倒是你,饿了吧?我回来晚了。”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点狗粮,又加了点温水泡软,蹲下身子看着嘟嘟吃。
自从那次无意间给它喂了灵泉水,又陆陆续续稀释着喂了几回,她便发现,嘟嘟比从前更通人性了,眼神灵动,反应敏捷,甚至能看懂她的表情。
旁人只当是狗长大了聪明了,可她知道,那点“灵性”,早已悄然生根。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低声自语:“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该好好安顿下来了。”
傅清嫣换上一双旧凉鞋,牵着嘟嘟来到院子里。
她先往它的小盆里放了几个冷包子,又添上几块新鲜的猪内脏,最近嘟嘟长得快,饭量见涨,光吃素早已不够。
等嘟嘟埋头吃得津津有味,她便端起盆,倒了些清水仔细涮洗,将残留的血渍冲洗干净,再添上满满一碗清水,放在阴凉处。
她轻轻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小身子,声音轻柔:“去玩吧,小馋鬼。”
嘟嘟甩了甩耳朵,冲她摇了摇尾巴,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傅清嫣缓缓直起身,疲惫如潮水般漫上四肢。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进卧室,轻轻合上房门,仿佛将整个世界的喧嚣都关在了门外。
屋里安静下来,她没有片刻停歇,心念一动,身影已悄然进入那个只属于她的神秘空间。
刹那间,燥热与疲惫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她像一只倦极的蝶,轻盈地扑进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整个人陷进蓬松的被褥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床垫承托着她酸痛的身躯,仿佛在温柔地拥抱她。这一刻,所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连日来的压力与奔波,仿佛都被这方寸之间的温暖悄然融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坐起身,手指揉着发胀的小腿,眉头微蹙。
低头看向脚后跟,伤口虽已止血,边缘却仍泛着红肿,轻轻一碰便传来钝钝的疼。
她赤脚走到空间中央的古井旁,舀起一满杯清澈见底的井水,仰头饮尽。
刹那间,一股清冽甘甜的凉意自喉间滑落,如山涧清泉流淌过干涸的河床,瞬间润泽了五脏六个腑。
她闭上眼,仿佛听见身体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稍作停顿,她又舀起几勺灵泉水,轻轻浇在双脚上水珠滑过伤口,带来一阵微凉的刺麻感,随即化为温和的暖意。
肉眼可见地,红肿在缓缓消退,裂开的皮肤也渐渐平复,疼痛如潮水般退去。
这灵泉,并非传说中能起死回生、断肢再生的神物,却自有其玄妙。
它不能逆天改命,却能润物无声——长期饮用,可强健体魄,提升精力;外用则能消炎止痛,加速愈合,连陈年旧疤也能慢慢淡化。
傅清嫣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恢复的双脚,轻轻笑了。
这方小天地,是她穿越而来最隐秘的依仗,也是她在这陌生时代,安身立命的底气。
她再次捧起一掬泉水,洗净脸庞,精神也为之一振。
伤可以愈合,路还很长。
但她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助的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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