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赶紧缩回手,捂住嘴不敢出声。这时,唱戏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个女的声音朝着我的窗户喊道:“小伙子,出来一起听戏啊,我们等你好久了。”那声音甜腻腻的,却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想起张大爷的话,赶紧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包朱砂。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带着一股腐朽的霉味。我感觉有人走到了床边,那股霉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我吓得浑身僵硬,不敢睁眼,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说:“你的朱砂真好用,借我用用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张大爷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股霉味瞬间消失了,房门也被轻轻带上。我掀开被子,看到张大爷拿着桃木剑站在门口,脸色凝重:“你咋不叫醒我?这些是山坳里的阴戏班子,都是以前赶山队的,几十年前在山里遇到暴风雪,全冻死了,每到大雪封山的时候就出来找人作伴,被他们缠上的人,第二天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
张大爷在屋里撒了一圈糯米,又点燃了三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黄符烧完后,他叹了口气:“幸好你身上有朱砂,又有我在门口守着,不然今晚就危险了。这些阴魂怨气太深,被困在山里出不去,只能找活人垫背。”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王村长和张大爷去村里送货。路过村西头的山坳时,我看到雪地上有一片光秃秃的空地,没有积雪,露出黑色的泥土。张大爷说,这里就是当年赶山队冻死的地方,每年大雪封山,这里的雪都会融化,阴戏班子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送完货后,王村长让我等雪小了再走,可我实在不敢再待下去,当天下午就匆匆返程了。临走时,张大爷给了我一瓶符水,让我在路上喝,还叮嘱我回去后找个十字路口把身上的衣服烧了。
回到县里后,我按照张大爷说的做了,可还是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梦里总梦见那个拦车的老太太和唱戏的阴魂。我爷带着我去邻村找了个出马仙,出马仙说我是冲撞了阴煞,幸好有朱砂和符水护着,不然魂魄都得被勾走。她给我跳了场大神,又开了副草药,我喝了半个月才慢慢好转。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靠山屯送货,听说第二年冬天,有个外地来的司机不信邪,非要在大雪天闯山路,结果在鹰嘴崖附近失踪了,卡车找到了,人却没踪影,只在驾驶室里发现了半块饼干,就是我当初扔给李老太的那种。
现在我也快五十了,每次想起当年的经历,还会忍不住后背发凉。我爷说得对,东北的深山里藏着太多秘密,有些东西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那些流传在民间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都是老一辈用性命换来的教训。
前几天遇到靠山屯来县里办事的人,闲聊时说起村里的事,他说张大爷去年过世了,临死前还念叨着,鹰嘴崖的阴魂还没散,让村里人少走夜路。他还说,去年冬天有人在山坳里看到过戏班子,只是再也没人敢靠近了。
有些恐惧,经历过一次就够了。那些山坳里的阴戏,那些路边的孤魂,都在提醒着我们,对未知的世界要保持敬畏,对民间的传言要多一分留心。毕竟,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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