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裁你们是让回家种地,有田有牛有种子,比老子当年强十倍!
陈健走到近前时,那降兵突然跪了下去,铠甲磕在地上哐当响:不是不愿走...只是家里老娘病了,媳妇带着娃回了娘家...
上个月颁布的《归农令》里,陈健弯腰把他扶起来,伤残士兵额外补五石粮,家有老弱的再拨两亩水浇田。
你叫什么名字?
科林。陈健拍了拍他肩膀,去领粮时找陈健,就说我说的,再给你家捎两贴治咳的药——坦普配的,比草药管用。
科林的眼泪砸在铠甲上,溅起细小的沙粒。
奥里森哼了一声,把银枪往肩上一扛:还不快滚?
再磨蹭,老子把你那两亩田换成山坡地!
夕阳把训练场染成金红色时,陈健才跟着皮特往回走。
远处传来号子声,是被裁减的士兵正帮着村民修水渠。
皮特挠了挠后脑勺:刚开始还怕这些降兵闹事,现在倒好,昨天有个小子帮王寡妇挑水,把腰都闪了。
兵是兵,民是民。陈健望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咱们要的是能扛犁也能扛剑的人,不是只会吃粮的废物。
暮色降临时,摩荷尔和秋奥多拉斯的身影出现在领主府门口。
这两位以龙语者着称的学者浑身沾着龙鳞粉,摩荷尔的袍子甚至被烧了个洞——显然刚从龙谷回来。
青铜龙奥萨同意归降了!秋奥多拉斯喘着气,眼里闪着光,它说陈大人的龙民共居条款比沙玛斯的血祭令强百倍!
还有那条水晶龙,虽然没松口,但答应下个月来索罗半岛看看。
陈健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沿。
龙谷的巨龙们向来高傲,能劝动一条青铜龙已属不易。
他望向窗外,月光下,演武场的旗杆上,联盟的银狼旗正猎猎作响——用不了多久,旗杆顶端大概要加上龙首的图腾了。
去库房拿两坛龙息蜜酒他对陈健说,送给奥萨,就说...新领主的诚意,比尼根的火焰更热。
深夜,陈健坐在书房批改文书。
坦普端着热牛奶进来时,看见他案头多了份泛黄的卷轴——《索罗半岛矿产分布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几处:黑铁山赤铜矿硫磺谷。
陈健说,上个月有村民在东山挖野菜,发现岩石缝里嵌着亮晶晶的东西。陈健揉了揉眉心,等春耕稳了...或许可以试试。
坦普没说话,只是把牛奶推到他手边。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的珍珠上,也落在那份矿产图的黑铁山三个字上——那里的矿石,将来会被锻造成剑,也会被铸造成犁。
窗外,索罗半岛的春夜仍在温柔漫延。
而尼根大陆的地窖里,沙玛斯的指甲已在泥土里抠出深沟。
后颈的龙形烙印愈发幽蓝,像团烧不尽的鬼火,却始终照不亮他扭曲的脸——他不知道,千里外的领主府里,有个男人正握着份图纸,在月光下勾勒着比龙焰更炽热的未来。
晨光穿透领主府的雕花窗棂时,陈健正站在黑铁山的山脚下。
山风卷着铁锈味的土粒扑来,老波比的铁匠锤声在山谷里撞出回响——这位鬓角斑白的老铁匠正蹲在新挖的矿洞口,用铁钎敲下一块黑黢黢的矿石,火星子溅在他油皮围裙上,烫出一串小窟窿。
陈大人您瞧!老波比把矿石凑到眼前,眯起的眼睛里映着矿石断面的银斑,这是块镜铁矿,搁以前得拿三袋面粉换一小块。
上个月您说要开矿建厂,俺把压箱底的《锻铁要术》都翻出来了——当年跟着老爵爷打兽人时学的手艺,总算能派上大用场!
山脚下的空地上,二十几个村民正用麻绳拉着原木打地基。
穿粗布短打的汉子们见陈健过来,纷纷直起腰,额头上的汗珠子落进泥土里:陈大人!
咱昨天把后山的野藤都砍了,您说的棚子要透风的规矩,保准不落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从人堆里钻出来,举着个用草绳捆的野莓:阿爹说,等铁厂冒烟了,就能给我打个铁铃铛!
陈健蹲下身接过野莓,指尖触到小姑娘掌心的薄茧——这是春种时磨出来的。
他转头对身后的陈健道:把上个月从王都运来的二十车青砖先拨十车给铁厂,再让魔法协会派两个学徒来,教村民用聚火咒烘矿石。又望向老波比,您挑十个最机灵的小子跟您学打铁,每月多领半石粮——就当是学徒俸
老波比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突然扑通跪下去:陈大人,俺活了五十八年,头回见领主把百姓的手当宝贝似的。
当年马克汉姆爵士的矿场,哪回不是拿皮鞭抽着人下井?他粗糙的手掌抚过矿石,等铁厂建好了,俺给您打把配剑,剑柄刻上字——您护着咱,咱给您铸剑!
山风掀起陈健的衣角,他望着正在平整土地的人群,忽然想起昨日田埂上那个送野莓的妇人。
发展,从来不是堆金子,是让每个粗糙的手掌都能捧住希望。
暮色漫进书房时,陈健面前的羊皮纸已堆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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