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的琉璃与香皂生意,更是在法卫的严密看守下蒸蒸日上。工坊的工匠们按劳取酬,谁也别想偷工减料;运输的商队有法卫护送,沿途的盗匪见了玄黑劲装的法卫,躲都来不及。每月结算时,法卫会拿着账本与管事核对,连一粒皂角的分量都算得清清楚楚。
这日,赵康正在军营查看执法营的记录,却见一名法卫匆匆进来,递上一份卷宗:“将军,骑兵营有士兵私藏百姓财物,已查实。”
卷宗上写得明明白白:骑兵营士兵张三,夜巡时偷拿了农户的两只鸡,被巡逻的法卫撞破。按军法,当杖责四十,罚俸半年。
“去,带他到演武场。”赵康放下卷宗,“让全军都去看看,什么是军法无情。”
演武场上,骄阳似火。张三被按在长凳上,法卫手持军棍,一棍棍落在他背上,力道均匀,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张三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围观的士兵们大气不敢出,看着那一道道血痕,没人再觉得法卫的存在是多余。
赵康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噤若寒蝉的士兵,又看了看法卫们毫无表情的脸,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这样的铁腕会让很多人恨他,但他别无选择。
傍晚时,琉璃工坊的管事又来报喜:“东家,江南的李富商派人来,说愿意出十倍的价钱,包下我们下半年所有的琉璃制品!还说……还说想跟您讨个交情,能不能让法卫帮他护送商队一次?”
赵康笑了笑,提笔在纸条上写了“可”,又补充一句:“按护送章程收费,一分不能少。”
管事拿着纸条退下后,赵康走到窗边,望着夕阳下的成都府。军营的操练声、工坊的锤击声、城中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鲜活的声响。执法营的法卫们正在营门前换岗,玄黑的身影在暮色中如同一道界碑,将混乱与秩序隔开。
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法卫们的“净魂”仪式要一直做下去,铁律与利益的平衡要时时校准,军营与商道的齿轮要咬合得更紧。但他有耐心,也有底气——左手握着执法营的铁腕,右手攥着琉璃香皂的银钱,脚下踩着成都府的土地,他不信站不稳脚跟。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他会想起那些被“净魂”抹去的细微暖意——比如某个法卫偷偷给流浪猫喂过的半块饼,某个太监法卫看着孩童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这些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下。
“成大事者,不可有软肋。”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轻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铁石心肠,才是唯一的活路。”
窗外,执法营的灯火亮了起来,整整齐齐,如同一排永不熄灭的寒星,照着他用铁与银铺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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