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的帅府大堂,一张巨大的舆图铺满了整张案几。赵康手持朱笔,在代表绵州的位置重重圈下,随即抬眼看向堂下的将领们。
“绵州已破,元兵守将自焚而死,残余势力逃向潼川。”王虎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沙场的风尘,“此战共斩杀元兵三千,俘虏两千,缴获粮草五万石。”
赵康点点头,将朱笔递给身旁的参军:“记上,王虎部斩将夺城,按耕战律,升三级,赏银百两,麾下士兵每人赏粮三斗。”
“谢将军!”王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依旧保持着肃穆。他早已习惯,在这里,战功是唯一的硬通货,无需攀附,无需逢迎,只要能打胜仗,封赏从不缺席。
堂下的将领们也个个精神振奋。自从执法营的法卫入驻军队,赏罚变得像刻度一样精准,没人再敢偷奸耍滑。哪怕是最小的卒子,只要砍下一颗元兵首级,都能拿到实打实的赏银,这种公平,让整个军队的士气始终高昂。
“下一步,兵指潼川。”赵康的手指在舆图上滑动,停在潼川的位置,“潼川是连接成都与川东的要道,拿下它,就能切断元兵向东逃窜的路线。”他看向一名身材瘦高的将领,“李锐,你率五千精兵为先锋,三日后出发,务必在半月内抵达潼川城下。”
李锐抱拳领命:“末将领命!”他曾是个流民,因在战场上斩将夺旗,一步步升到偏将军,对赵康的“耕战律”深信不疑——在这里,出身从不是枷锁,手中的刀才是底气。
散会后,赵康没有回后堂,而是径直走向执法营的营房。三百名法卫正在院中操练《辟邪剑法》,剑光如匹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招都透着狠辣与精准,没有丝毫多余的花哨——这正是这套功法的可怕之处,速成,且招招致命。
“统领。”赵康喊了一声。
法卫统领立刻停下动作,快步走到赵康面前,单膝跪地:“属下在。”
“挑选五十名精锐,随李锐部前往潼川。”赵康的声音平淡,“入城后,即刻查封所有蒙古贵族与当地望族的府邸,清点家产,登记人口。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统领应声,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后的法卫们也只是默默听着,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赵康说的不是“格杀勿论”,而是“清扫街道”。
赵康看着他们,心中掠过一丝满意。这群由奴隶与太监组成的特殊兵种,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们没有普通人的顾虑,没有家族的牵绊,被精神力与灵液反复“打磨”后,只剩下对命令的绝对服从。用他们来执行“清理”任务,再合适不过。
三日后,李锐的先锋营如期出发。五十名法卫混入其中,玄黑的劲装在军伍中并不起眼,却像五十柄藏在鞘中的利刃,随时准备出鞘。
潼川的攻城战比预想中更顺利。元兵听闻绵州失守,早已人心惶惶,李锐的军队刚到城下,就有守将开城投降。但赵康要的,从不止是一座空城。
入城的当日,法卫们便动了。
他们分成十队,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名单,直奔城中的蒙古贵族与本地望族府邸。这些人大多是世代盘踞潼川的势力,有的依附元廷作威作福,有的则在乱世中明哲保身,却都握着大量土地与财富,是潜在的隐患。
“奉赵将军令,查封张府!”法卫统领站在潼川最大的望族张家门前,声音冰冷。
张家的老族长拄着拐杖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家丁,个个手持棍棒:“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张家撒野!我儿在成都府做官,你们……”
话未说完,一道剑光闪过。老族长的拐杖应声而断,脖颈上已多了一道血痕,惊恐地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反抗者,杀。”法卫统领面无表情地说。
家丁们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反抗,纷纷跪地求饶。法卫们一拥而入,将张家上下百余口全部控制起来,男丁集中关押,女眷则登记造册,府邸中的金银财宝、地契账本被一一查封。
类似的场景,在潼川的大街小巷同时上演。
蒙古贵族孛罗家仗着人多,试图组织家丁反抗,被法卫们以《辟邪剑法》斩杀殆尽,血流成河;城中首富李家想用钱买通法卫,却被直接按“行贿”论处,全家打入大牢;甚至有几个试图藏匿元兵的小家族,被法卫查出来后,直接满门抄斩,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短短三日,潼川城内的大小望族与蒙古贵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起初还有百姓敢偷偷议论,见法卫们连多看一眼的人都要盘问,便再没人敢吱声,只是低着头,加快脚步回家。
李锐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被押往城外的俘虏,忍不住对身旁的法卫统领说:“是不是……太狠了些?有些家族,并未反抗……”
法卫统领转头看他,眼神空洞:“将军令,凡望族、贵族,一律清理。反抗者杀,顺从者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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