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钉入石壁,尾羽还在震。
我反手把谢琬推到墙边,自己顺势一滚,肩头撞上地面,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那支箭离耳朵不到半寸,再偏一点,就得在脸上多出个窟窿。
“谁干的?”谢琬贴着墙根蹲下,声音压得很低。
“没人。”我撑着地爬起来,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这地方没人会来,机关自己动的。”
她瞪我:“机关还能长眼睛?”
“它不需要眼睛。”我走过去,扇尖挑起箭尾,凑近鼻尖闻了闻,“没毒,箭杆是松木,轻得很——吓唬人的。真要杀咱们,刚才那一波就能放十倍的量。”
她盯着那支箭,指尖无意识摸了摸颈间玉佩。
我抬头看前方那道巨石门。门面宽约两丈,通体黑沉,像是整块玄铁铸成。上面刻满了字,一圈天干,一圈地支,中间凹着两个按钮,分别标着“巳”和“酉”。可边上还密密麻麻排着其他支干,全都微微凸起,像是能按下去。
“这玩意儿怎么开?”她问。
“不是用钥匙。”我活动了下手腕,袖口那截布条已经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一扯就疼,“是考脑子。”
她瞥我一眼:“那你现在脑子还好使吗?”
“死不了。”我咧嘴,“这话你都听腻了吧?”
她哼了一声,没接话。
我绕着石门走了一圈,折扇轻轻敲打墙面。浮雕上的那些人像依旧跪着捧匣,手指抠地的痕迹还在。可这次我看清楚了——他们手里拿的东西不一样。有的执剑,有的捧卷,还有的托着铜盘。而每样东西的朝向,都对着地支的一个方位。
子位正北,丑位东北……我眯眼数着,忽然停在“巳”字上。
巳属东南,对应浮雕里一个捧着火炉的人像。他的炉口正对着“巳”字按钮。
我又看向“酉”。酉属西,对应另一个执镜之人。镜子反射的方向,正是“酉”字所在。
“明白了。”我低声说。
谢琬站在我旁边:“明白什么?”
“这不是随便按的阵法。”我指着墙上,“每个地支都有对应的象征,而天干嵌在外圈,得跟地支配对。你看这‘庚’字,正好在‘酉’上方。金生金,合局。再看‘丙’在‘巳’上头,火助火,也是搭伙的。”
她皱眉:“所以呢?”
“所以开门得两个人,同时按对一对‘干支组合’。”我回头,“你去右边,按‘巳’。我来左边,按‘庚’。”
“为啥是我?”
“因为你站得近。”我说,“而且你要是按错了,顶多机关响一下。我要是错,说不定整座山都塌了。”
她翻白眼:“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怕死?”
“我是怕你死。”我笑,“你死了谁给我端茶递水?”
她懒得理我,抬脚往右走,站在“巳”字前,手指悬在按钮上方。
我走到对面,掌心贴住“庚”字。
“听着,”我说,“等我说‘落手’,你就按下去。快半拍或慢半拍都不行。这阵法有节奏,刚才通道里的九宫逆数是三息一变,这里应该也差不多。”
她点头,指节绷紧。
我闭眼,心里默数。三、二、一——
“落手!”
我们同时下压。
一瞬间,石门嗡鸣,像是有铜钟在内部震荡。那些天干地支的刻痕逐一亮起微光,从“庚”和“巳”开始,沿着环形依次点亮,像是被点燃的引线。
咔、咔、咔……
一层层机括解锁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厚重的石门缓缓向内退开,一道幽光自缝隙中漫出,照在我们脸上。
谢琬喘了口气:“开了?”
“刚开个缝。”我伸手抵住门边,阻止它继续滑动,“别急着进。先看看里面有没有动静。”
我们屏息等着。十息过去,门内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她松了口气:“总算……”
话没说完,我突然抬手拦住她。
“怎么?”她问。
“门缝变宽了。”我盯着那道光,“刚才只有一指宽,现在快三寸了。它自己在开。”
她愣住:“自动的?”
“不对劲。”我往后退半步,“机关一旦触发,该停就停。哪有自己加戏的道理?”
她也跟着后退:“会不会是……欢迎咱们?”
“欢迎不用这么殷勤。”我冷笑,“我宁可它卡住。”
可那门还是继续开,速度不快,但稳定。光越来越亮,映得地上影子拉得老长。
我握紧折扇,另一只手悄悄摸向怀里那半块玉珏。它一直贴身带着,此刻却没什么反应。
谢琬忽然伸手碰了碰我胳膊:“楚昭。”
“嗯?”
“你说……她当年是不是也站在这里?”
我一顿。
她说的“她”,是她生母。
我没答,只是看着那道越开越大的门缝。
二十年前,那个被逼逃亡的皇后,是不是也在这门前犹豫过?她有没有按错一次?有没有被箭射中?有没有在黑暗里独自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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