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晌午,王铁柱正带着村民在银矿外围开垦新的矿道,柳如烟就踩着轻快的步子跑了过来,红绸带在腰间晃得像团跳动的火,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铁柱!快歇会儿,如眉给你做了糖糕,还热乎着呢!”
王铁柱放下手里的镐头,粗糙的手掌在衣角上蹭了蹭,接过油纸包。刚打开,甜丝丝的热气就冒了出来,上面还印着个歪歪扭扭的“王”字——是柳如梦的手笔。他掰了一块塞进嘴里,软糯的糖糕裹着芝麻香,甜得能渗进骨子里:“还是如眉的手艺好,比城里点心铺的还好吃。”
柳如烟往他身边凑了凑,红绸带扫过他的手背,痒得他心里发颤:“就知道夸她!俺昨天给你缝的布衫,你咋不说好看?”她故意把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上面还留着几天前他咬出的红痕,“你看,为了给你缝衣服,俺的手都磨出茧子了。”
王铁柱赶紧抓过她的手,掌心果然有块新磨的茧,心里一阵心疼:“傻娘们,累了就歇着,缝衣服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村里那么多妇女,让她们帮忙不就行了?”他低头在她掌心吻了吻,引得柳如烟脸“腾”地红了,赶紧抽回手,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咋不害臊!”
正闹着,柳如眉背着药箱也来了,鬓角沾着点汗,手里还拿着块刚采的金银花:“铁柱哥,刚在矿道深处发现了新的矿脉,成色比之前的还好!”她往王铁柱身边跑,裙摆扫过脚踝,露出的小腿在阳光下白得晃眼,“就是矿道有点窄,得派人拓宽才行。”
王铁柱心里一喜——新矿脉意味着村里能有更多收入,村民们的日子就能过得更红火。他拉着柳如眉的手往矿道走:“快带俺去看看!要是真有好矿,咱们就多招些人,争取年底让家家户户都盖上新房子!”
新矿脉藏在银矿最深处,要穿过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王铁柱走在前面,柳如眉跟在后面,药箱的棱角时不时蹭到他的后背,带来一阵奇异的痒。到了矿脉所在地,王铁柱倒吸一口凉气——岩壁上泛着银白色的光,用镐头敲下一块矿石,里面的银含量比之前的高出一倍还多!
“太好了!”王铁柱激动地把柳如眉抱起来,原地转了个圈。柳如眉的脸瞬间红透了,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银针撒了一地,“放……放我下来,有人看着呢……”
王铁柱这才发现,柳如烟正站在窄道口,红绸带攥得变了形,脸上却带着笑:“看把你俩美的!快下来吧,张叔说有个商人想来跟咱们合作,收购咱们的银矿石,现在正在祠堂等着呢。”
回到祠堂时,一个穿绸缎衣服的商人正坐在那里喝茶,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油光满面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看到王铁柱进来,他赶紧站起来,拱手道:“王守备,久仰大名!在下是京城来的李老板,想跟贵村合作,收购银矿石,价格保证比市面上高两成!”
王铁柱心里犯了嘀咕——这李老板来得太巧了,刚发现新矿脉就找上门来,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不动声色地坐下,接过柳如烟递来的茶:“李老板,俺们村的银矿石不愁卖,为啥要跟你合作?”
李老板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王守备,实不相瞒,在下背后是靖王殿下。要是跟咱们合作,不仅价格高,以后还有朝廷的庇护,谁还敢欺负贵村?”
“靖王?”王铁柱心里一沉——靖王是皇上的弟弟,一直觊觎皇位,之前户部尚书的事就跟他有点关系。他刚想拒绝,李老板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根金条,金光闪闪的晃眼:“这是一点小意思,王守备要是答应合作,以后好处还多着呢。”
“滚!”王铁柱把盒子推回去,金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俺们村不稀罕你的钱!你要是再敢打银矿的主意,就别怪俺不客气!”
李老板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收起了虚伪的笑:“王铁柱,别给脸不要脸!靖王殿下的意思,你也敢违抗?信不信我让你这十八道拐村,明天就从地图上消失!”
“你试试!”张大山举着斧头冲进来,村民们也跟着涌进来,把李老板围得水泄不通,“俺们铁柱哥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你要是敢耍花样,就先问问俺这斧头答不答应!”
李老板吓得脸色惨白,却还是硬撑着:“好!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去告诉靖王殿下,有你们好果子吃的!”他推开村民,狼狈地跑了出去,连掉在地上的金条都忘了捡。
“这靖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王铁柱捡起金条,递给柳如烟,“把这金条交给林御史,让她帮忙打听一下靖王的动静,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柳如烟接过金条,红绸带缠在金条上,像条红蛇:“放心吧,俺明天一早就去府城。你在家也要小心,别让靖王的人钻了空子。”
当天晚上,王铁柱躺在炕上,柳如烟和柳如眉挤在他身边。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她们的脸格外柔和。柳如烟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传过来,平稳有力。柳如眉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匀,发间的草药香混着体香,勾得人心里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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