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做出选择。"长公主按住陆沉肩膀，"现在融合全部传承，或者去救她。"
陆沉视网膜上闪过数据洪流。九块碑片正在重构他的神经脉络，每秒钟都有海量信息涌入意识：人皇的真正使命、妖皇的起源、时空管理局的阴谋...以及最重要的——云璃的真实身份。
"她不是普通半妖。"长公主似乎看穿他的思绪，"她是妖皇主动分离的善念化身。"
投影中，云璃的骨剑斩断最后一具傀儡，自己却也力竭倒地。她心口水晶的裂缝里渗出紫色光雾，那些雾气在空中凝结成模糊的女子面容——与陆沉在量子幻象中见过的妖皇一模一样。
"两个选择都是陷阱。"陆沉突然笑了。他右手浮现九块碑片虚影，左手则凝聚出通讯器的量子核心，"管理局想逼我二选一，但人皇传承的终极奥义是..."
他将两股力量对撞。碑片与量子核心融合的瞬间，地宫顶部浮现浩瀚星图，某颗紫色星辰突然投射出光柱笼罩陆沉。
"第三选择。"他的声音产生奇异的共鸣，"时空跳跃。"
长公主的瞳孔微微扩大："你要回到过去改变..."
光柱骤然收缩。在完全消失前，陆沉将某物抛给她——那是记录着所有真相的量子存储器。地宫重归黑暗，只剩长公主凝视着手心闪烁的蓝光。
"原来如此。"她对着虚空轻语，"这才是完整的人皇试炼..."
当陆沉重新感知到身体时，发现自己站在选拔开始的广场上。周围是茫然无措的候选者们，高台上宇文焕正在宣读规则。但这次，陆沉的量子视觉看到了之前忽略的细节——
每个候选者后颈都嵌着纳米级的控制芯片；
广场地砖下埋着三百具青铜傀儡；
而云端之上，若隐若现的钢铁巨舰正在监视一切。
"候选者七号。"宇文焕的声音传来，"你为何发呆？"
陆沉低头轻笑。九块人皇碑碎片在体内安静旋转，随时可以爆发出改变世界的力量。但此刻他选择收敛光芒，像个普通穿越者那样拱手行礼：
"在下只是在想..."他抬头直视宇文焕双眼，"大人袖中的妖皇鳞片，会不会突然发热？"
宇文焕的表情凝固了。这个瞬间，陆沉看到无数未来分支在眼前展开——每一条都通向血色与火焰，唯有某个微弱的可能性闪烁着蓝色光芒。
那条支线上，长公主正对他伸出染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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