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甘心。
荆无月一向骄傲、狠毒、危险、不可一世。
可此刻——
漂亮的眉眼间，浮现出一种委屈与不甘夹杂的复杂情绪。
那表情，美艳与憋屈交织，甚至带着点可怜兮兮，彻底反差拉满！
沈缘静静地看着荆无月。
“嘿~这可是游戏里都没有的美景啊。”
沈缘勾了勾嘴角，眉头一挑，眼中多出几分调侃。
荆无月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说了什么，便听到他淡淡开口：
“我可没说要杀你。”
“……？”
荆无月眼神一变，抬眸与他对视，近得几乎要吻上的距离。
他的眼中没有杀意，没有冷酷，反倒是真诚与一丝……莫名的欣赏？
那种目光，她从未在任何修士眼中看到过。
“……为什么？”
荆无月轻声问道，声音微微发颤。
“我的毒尾可是许多修士梦寐以求的炼器材料……”她轻咬嘴唇，喃喃道，“我的毒囊更是可以炼为本命武器，让你的攻击带上致命剧毒……你知道这价值多大？”
荆无月不是在讨价还价，而是在试图理解。
但沈缘却轻轻打断了她的话。
“那些，都比不上活着的你。”
荆无月怔住了。
沈缘松开她的手腕，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指尖划过她柔软的侧脸，冰凉中带着温度。
“你是如此的美丽。”沈缘低声说道，声音像是柔风拂过心弦。
在这个人人争命、人人为道途而斗的世界里，“美丽”这个词……早已被无情的修炼体系碾碎得无比廉价。
它从来不是夸奖。
从来不是优点。
可此刻，荆无月竟然心里起了涟漪。
“美丽……”
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心头莫名泛起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沈缘看着她恍惚的神情，忽然轻笑了一声。
拇指轻轻摩挲她唇——
指腹在那泛着柔光的嘴唇上来回揉过，像是在检验什么宝物的质感。
“终于开到SSR了。”
沈缘轻声说，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喜悦和得意。
“......”
荆无月愣住，“诶丝吖？？”
她眼神迷茫，不明白沈缘在说什么。
沈缘看着怀中表情复杂的荆无月，忽然收起所有笑意。
他的手，缓缓地收紧，扶住荆无月侧位。
“言归正传。”
“你不打招呼就突然攻击我。”
“而且还动用杀意满满的剧毒武技。”
荆无月身体一颤，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
她回忆起自己确实一言不发就偷袭，而且是动真格的千蝎裂空和毒雾，目标就是一击致命。换成任何修士，此刻早就是尸体了。
在荆无月的认知里，修士和妖物本就互相敌视，哪有谁主动问候再刺杀的？
“……修真界本来就是这样。”荆无月小声辩解了一句。
“修士和妖物敌对，对吧？”
荆无月咬着牙，这么多年都是靠这种规则活下来的，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要为“先手攻击”道歉——
可沈缘就不是这个规则里的生物。
沈缘轻笑一声，忽然一用力，将她身体向上一托。
“不杀你，但惩罚还是要有的。”
“惩……？”荆无月话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真元波动——
“你……”荆无月声音拔高，身体绷紧，连尾巴都吓得竖了一截。
骤然响起极具节奏感的闷响。
“嗷呜！？”
“齁哦嗷嗷嗷——”
声音响彻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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