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个女孩子,"隔壁小卖部的老板娘压低声音说,"听说是熬夜上网的学生,困在角落里没跑出来。老板赔了钱,装修后又重新开张了。"
魏春问:"那个女孩...是不是叫林雅?穿红裙子的?"
老板娘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这事老板不让提的...那女孩就死在23号机位那里。"
当天晚上,魏春又回到了蓝极速网吧。这次他不是来上班的。午夜时分,当最后一个顾客离开,魏春径直走向23号机位。屏幕自动亮起,蓝底白字:
"你 回 来 了"
魏春深吸一口气,在键盘上打字:"小雅,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想帮你。"
网吧的灯开始闪烁,温度骤降。魏春看到红色的身影渐渐在23号机位显现,这次他能看清小雅的脸了——美丽却毫无血色,眼睛下面有青黑的痕迹,像是长期熬夜的结果。她的红裙子其实是被血染红的白裙。
"他们锁了安全出口..."小雅的声音直接在魏春脑海中响起,"老板的儿子是精神病...故意放火...他们隐藏了事实。”
随着小雅的叙述,魏春眼前浮现出那天的场景:深夜的网吧,困倦的小雅在23号机位赶论文;突然的浓烟,惊慌的人群;
"我需要真相。"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需要他们承认..."
第二天,魏春带着录音去了警局。一开始警察不信他的"鬼话",直到魏春说老板精神病儿子有严重暴力倾向,以后可能会有更严重的事发生,他们才勉强重新立案。
三个月后,王强和他老婆作为监护人被捕,他们有暴力倾向的被送进精神病院,永远不得再出来。蓝极速网吧被永久关闭。在拆除招牌的那天,魏春似乎看到一抹红色身影在二楼窗口一闪而过,然后永远消失了。
从此以后,魏春再也不敢深夜独自待在网吧。每当经过空荡荡的23号机位,他总觉得能闻到一丝焦糊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那是小雅身份证上留下的最后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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