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小娇也跟了过去。
透过窗户,她们看到祠堂后院已经聚集了数十个村民,所有人都穿着古怪的黑色长袍,围成一个圆圈。圆圈中央摆着那个盖红布的盘子,现在红布已经被揭开,露出里面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是什么。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村民都保持着绝对静止,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录像。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移动,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他们只是站在那里,面朝那团黑色的东西,仿佛在等待什么。
然后,那团黑色的东西动了。
陈小娇猛地捂住嘴才没叫出声。那不是物品,而是一个...一个她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的存在。它没有明确的形状,时而像一团蠕动的黑影,时而又伸展出类似肢体的部分。最可怕的是,当它"移动"时,周围的月光似乎被扭曲了,空气中泛起不自然的波纹。
白冰的手紧紧抓住陈小娇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两人都无法移开视线,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固定在了窗前。
圆圈中,那个存在缓缓"站"了起来——如果那种伸展能称为站立的话。它比周围的村民高出至少一倍,却没有投下任何影子。村民们依然一动不动,但他们的姿态明显变得更加恭敬,有几个甚至开始微微发抖。
突然,那东西转向了她们所在的窗户。
陈小娇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就像有人把冰块塞进了她的脊椎。她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白冰的情况更糟,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那东西没有眼睛——至少没有人类认知中的眼睛——但陈小娇能感觉到它在"看"她们。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此强烈,就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上爬行。
然后,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白冰开始微笑。
那不是恐惧或紧张的笑容,而是一种诡异的、几乎称得上幸福的微笑,与她惊恐的眼神形成可怕的对比。更可怕的是,她开始向门口走去,动作僵硬得像被操纵的木偶。
"冰冰!"陈小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把拉住闺蜜,"你干什么?"
白冰转过头,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诡异的笑容:"它们在叫我...我得去..."
陈小娇死死抱住白冰,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她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墙上的祖先画像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那些模糊的面容现在有了表情——他们在笑,和白冰一样的笑容。
"不!"陈小娇用尽全力把白冰拖回床上,同时伸手关上了窗帘。就在布料遮住窗户的瞬间,她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那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疼。
白冰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在床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她紧紧抱住陈小娇,浑身发抖:"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到我脑子里了..."
陈小娇无法回答。她的余光瞥见衣柜的镜子里,除了她们两人的倒影外,还有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房间角落。但当她猛地转头看去时,那里空无一物。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村庄重新陷入诡异的寂静。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谁都不敢闭眼,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陈小娇才敢再次拉开窗帘。祠堂后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些祭品还摆在长桌上,看起来已经腐烂发黑,仿佛已经放置了数周而非一夜。
她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冲出房间。村子里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个小孩在远处玩耍,看到她们时立刻跑开了。
直到车子驶出村口很远,两人才敢开口说话。
"那到底是什么..."白冰的声音依然在颤抖。
陈小娇紧握方向盘的手关节发白:"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东西。"
回到城市后,两人变得异常胆小。白冰开始研究各种民俗和祭祀仪式,试图找到那晚所见之物的解释;陈小娇则变得异常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跳起来。她们不再是无神论者,因为有些东西,一旦亲眼见过,就再也无法用"迷信"二字简单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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