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指向凌晨12点,苏晴已经睡着了。晓雨戴上耳机,调频到昨晚听到节目的频率,却只有杂音。她不死心,一直等到1点20分,突然,耳机里再次传来那个熟悉的沙哑声音。
"...欢迎回到'午夜回响',我是徐明。看来我们有一位...特别的听众今晚又回来了。"
晓雨浑身一僵——主持人怎么知道她昨晚听过节目?
"昨晚我们讲述了'镜中鬼影'的传说,今晚...让我们来谈谈这个传说的起源。"徐明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十年前,413寝室住着四个女生。其中一个叫周婷的女孩,从旧货市场买回了一面古董梳妆镜..."
晓雨全神贯注地听着,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周婷开始变得古怪,总是半夜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室友们以为她交了男朋友,直到有一天凌晨,值班阿姨听到413传来尖叫声..."
耳机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晓雨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当人们破门而入时,发现周婷倒在镜子前,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而镜子里...镜子里是另一个人的倒影,一个不属于那里的面孔。"
电流声再次响起,徐明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警方调查后宣布是自杀,但知道真相的人...都知道那面镜子有问题。它被移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
晓雨感到一阵眩晕,她看向寝室里的穿衣镜,突然觉得镜中的自己表情有些陌生。
"...镜子会寻找新的宿主,"徐明继续道,"它会通过...特定的频率召唤敏感的人。如果你正在听这个节目,那么...它已经选中了你。"
晓雨猛地摘下耳机,但徐明的声音依然在她耳边回响:"...明晚同一时间,我们将讲述如何...摆脱镜中鬼影。不要错过,因为错过的人...都成了传说的一部分。"
耳机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晴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晓雨?这么晚还不睡?"
"我...我没事,"晓雨声音发抖,"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凌晨三点,她终于忍不住给那个校园论坛的管理员发了私信,询问关于"午夜守望者"和徐明的信息。
第二天中午,管理员回复了:"'午夜守望者'是徐明以前用的ID。他是十年前广播站的学生负责人,后来...出了意外。关于他的资料都被删除了,但老广播站里可能还有记录。不过那里已经废弃多年,不建议你去。"
晓雨盯着这条回复,心跳加速。废弃的广播站?她突然想起昨晚徐明说的"特定的频率"——难道"午夜回响"是从那里播出的?但怎么可能?广播站不是已经废弃了吗?
下午,晓雨翘了课,独自前往位于校园西北角的旧广播站。那是一栋两层小楼,外墙爬满藤蔓,窗户大多破碎,门口挂着"危险勿入"的牌子。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开了吱呀作响的大门。里面灰尘弥漫,设备大多被搬空,只剩下一些破损的家具。二楼的主控室门半开着,晓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控制台上竟然亮着几个指示灯。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走近查看。设备看起来老旧但完好,一个磁带正在缓慢转动,旁边的频率显示器上赫然是昨晚她听到的那个频率。
"你在找这个吗?"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晓雨尖叫一声转身,看到一个瘦高的男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盒旧磁带。
"抱、抱歉吓到你了,"男生尴尬地笑笑,"我是广播站现任的技术员张毅。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的。"
晓雨松了口气:"这些设备...还在运作?"
张毅的表情变得复杂:"理论上不可能。主电源十年前就切断了。但奇怪的是..."他指了指控制台,"每周总有几天,这些设备会自己启动,播放一些...奇怪的节目。"
"比如'午夜回响'?"晓雨试探地问。
张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晓雨讲述了这两天听到的电台节目。张毅听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徐明是十年前广播站的王牌主持人,但在一次深夜直播中...他讲述了一个关于镜子的恐怖故事,然后...就在麦克风前猝死了。官方说法是心脏病发作,但..."
"但什么?"
"但当时值班的技术员说,徐明死前一直在尖叫'它在镜子里!'而且..."张毅压低声音,"他的尸体被发现时,脸上带着和周婷、李雯一样的诡异微笑。"
晓雨感到一阵恶寒:"所以'午夜回响'是..."
"是他的鬼魂在重复那晚的节目,"张毅点头,"每年临近周婷和李雯的忌日,这种现象就会特别频繁。我本来打算今天来关掉设备,但看来...它又自己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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