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许清安正在院中晾晒药材,忽闻门外传来喧天锣鼓声。
差役开道,仪仗森严,一队官差捧着明黄卷轴迤逦而来。
“保安堂许清安接旨——”为首官员朗声宣召,声震长街。
许清安整衣出迎,但见街坊邻里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个个引颈相望。王婆婆激动地扯着竹茹衣袖:“可是许郎中得了皇封?”
竹茹茫然摇头,眼中却闪着期待的光。
许清安门内走出,但听宣旨官朗声诵读:“敕:咨尔保安堂许清安,仁心仁术,惠泽黎庶。献方献策,有功社稷。特赐‘妙手仁心’匾额一方,御药房药材十担,纹银百两,以示嘉奖。”
话音甫落,满街哗然。
差役抬上朱漆金字的御匾,揭开红绸,但见“妙手仁心”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落款竟是当今圣人御笔!
随后是十担精选药材:长白山人参、云南茯苓、西域红花...皆是御药房珍藏,寻常难得一见。
最后是白花花的官银,在冬日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许清安叩首谢恩,心中却如平湖投石,波澜微起。
这殊荣来得突然,细想却也在情理之中——必是《临安本草》修订有功,王医官上了奏章。
宣旨官含笑扶起他:“许郎中年轻有为,官家甚为嘉许。望再接再厉,普惠众生。”
送走官差,保安堂前早已人声鼎沸。街坊们争相围观御匾和御赐药材,虽不敢上手抚摸,但个个与有荣焉。
“许郎中得皇封了!”
“咱们保安堂出了御医!”
“早说许郎中是华佗再世...”
欢呼声中,许清安却格外平静。他令竹茹将御匾悬于堂上,又将御药房药材单独存放,那些官银则封存备用。
王婆婆好奇:“许郎中怎不将御匾挂在最显眼处?”
许清安微笑:“医者本分,不在匾额高低。再者这外头风吹日晒,长久后恐伤御匾。”
这话传出,众人觉得有道理,也更是敬佩,都说许郎中宠辱不惊,真是仁心仁术。
此后数日,保安堂门庭若市。不仅是求医问药者,更多是来看御匾的百姓。
有从城外赶来的老农,有携子前来瞻仰的书生,甚至还有远道而来的香客,将保安堂当作祈福之地。
许清安一如往常,诊病开方,毫不怠慢。对慕名而来的患者,更是细心诊治,不因人多而草率。
这日,一位衣着朴素的老者前来,自称从钱塘来,患咳喘多年。许清安细诊之下,发现是沉疴痼疾,需长期调治。
开方时,他特意取了些御赐的川贝母:“此药性润,最宜老人家。”
老者却摆手:“御药珍贵,老朽消受不起。”
许清安正色道:“药无贵贱,对症则灵。御药也好,草药也罢,能治病便是好药。”
老者感激涕零,千恩万谢而去。
晚间,许清安独对御匾沉思。这殊荣虽好,却似双刃剑。名声愈盛,责任愈重;关注愈多,压力愈大。
他想起《神农百草经》中教诲:“名者,实之宾也。务实而后名归。”如今名已至,更当务实。
于是,他将御赐官银取出大半,设“保安药基金”:
贫苦患者可凭保甲文书,免费取药;
远道求医者,可领盘缠补助;甚至拨专款资助药农改良种植。
消息传出,百姓更是称颂。
都说许郎中不仅医术高超,更怀菩萨心肠。
这日,太医院王医官再次来访。见保安堂景象,抚须笑道:“许郎中如今声名远播,可曾后悔当日选择?”
许清安淡然道:“虚名如露,仁心长存。晚辈仍是保安堂郎中,治病救人而已。”
王医官叹道:“难得难得!多少人身在民间,心向庙堂;许郎中身在民间,心系百姓。这才是医者本分。”
二人正叙话间,忽见几个外地郎中求见。原来是听闻御赐殊荣,特来请教。
许清安来者不拒,将御赐药材取出共赏,讲解药性功效,分享炮制心得。
甚至当场演示“蜜炙黄芪”“酒浸丹参”等独门技法。
众郎中大开眼界,有个年轻郎中忍不住问:“许郎中将这些秘法倾囊相授,不怕他人学去?”
许清安笑道:“医道非私产,活人乃公器。若能惠及更多病患,岂不善哉?”
众人叹服。
从此,保安堂又成了郎中交流之所,每日都有各地医者前来切磋。
名声传开,难免引来疑难杂症。
这日,几个家丁抬着个富家公子前来。公子面色青紫,呼吸困难,却查不出病因。
许清安细诊之下,发现脉象奇特,似毒非毒,似病非病。
闭目凝神感知,竟觉察到一丝邪气。
“公子近日可曾接触异物?”他问。
家仆支吾半晌,才道出实情:
公子前日得了个西域来的“神仙壶”,终日把玩,今晨便突发此症。
许清安让人取来所谓神仙壶。
但见壶身黝黑,刻着怪异花纹,隐隐散发阴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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