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巢的黑暗仍在身后翻涌,樱空释踉跄着从扭曲的空间裂缝中跌出。右臂上缠绕的金色纹路突然暴起,如同千万条苏醒的毒蛇般向心脏方向窜动。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颗从兽王心脏剥离的金珠,内部沉睡的雪凰虚影正在痛苦挣扎——那正是兽巢之战最后的战利品,也是第五门留给他的残酷馈赠。
"你还有...三天时间..."
守墓人诺克斯消散前的警告在风雪中扭曲变形。这位在兽巢中指引他的引路人,最终被证实是初代守门人的残影。樱空释单膝跪地,兽王临死前的咆哮仍在耳畔回荡:"你根本不懂...我们才是被囚禁的一方..."他撕开衣襟,发现金色纹路已经形成完整的网络,与兽王心脏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红绳上的六颗珠子突然剧烈震颤。第五门获得的赤珠、第四门的镜珠、第三门的骨珠、第二门的疫珠、第一门的银珠,以及守墓人留下的黑珠,在空中排列成北斗七星状。这个排列方式,正是兽王临死前用鲜血在地上绘制的图案。投射出的光路不再是直线,而是一条螺旋上升的金色河流——与兽巢中央那棵通天巨树的生长纹路完全一致。
"六十个极夜轮回..."
提着冰晶灯笼的老妇人从风雪中浮现。当灯笼炸裂时,樱空释在碎片中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兽巢中的通天巨树上,悬挂着无数个这样的老妇人,她们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将手中的心脏嵌入树干。
冰川裂开的瞬间,樱空释的右眼突然被兽王临死前注入的金光充满。第一个涌入的记忆片段里,他看到了兽王未被寄生前的真实形态——那竟是一位与雪凰有着相同银发的守门人。这个发现让所有线索突然串联:每一道门后的守护者,都是历代守门人被剥离的部分。
金字塔内部的上万个水晶牢笼中,有一个格外引人注目——里面关押着兽王的人类形态。当樱空释靠近时,那个"雪凰"突然开口,声音与兽王完全一致:"你以为...打败了我的兽形...就结束了吗?"这个质问直接呼应了兽巢之战的最后对白。
七把黑曜石匕首贯穿雪凰本体的景象,与兽王心脏被七根金色锁链束缚的画面完美重叠。樱空释突然明白,兽王之所以能保持部分人性,正是因为它只被六道锁链禁锢——缺少的第七道,正是他现在手中的金珠。
当金珠融入雪凰心口时,兽王临死前的预言终于揭晓:"你会成为...最完美的容器..."这句话此刻在时空中回荡,揭示了七门试炼的终极目的——不是弑神,而是选择一个足以承载神明之力的完美宿主。
极北之地永夜的天空被一道金色闪电撕裂,暴风雪在瞬间凝固。樱空释从兽巢跌出的刹那,右臂上的金色纹路突然如千万条毒蛇苏醒,在苍白的皮肤下疯狂游走。每一道金纹都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纹路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某种具有生命的金色流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方向蔓延。他低头凝视掌心那颗从兽王心脏剥离的金珠,发现内部的雪凰虚影正在痛苦挣扎,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与手臂上蔓延的纹路形成诡异的共鸣频率。
"你还有...三天时间..."
守墓人诺克斯消散前的警告在风雪中扭曲变形,却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深深刻入骨髓。樱空释双膝重重砸在冻土上,十指深深插入冰层,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撕开早已被鲜血和金色液体浸透的衣襟,惊恐地发现那些金色纹路已经形成完整的网络,最前端的分叉距离心脏仅剩不到一寸。更可怕的是,他的指尖正在不受控制地渗出金色黏液,每一滴落在雪地上都会腐蚀出一个深坑,腾起的青烟中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
悬浮在空中的六颗珠子突然发出刺耳的共鸣声。赤珠内部翻涌着岩浆般的物质,表面不断凸起又凹陷;镜珠如同一万面破碎的镜子组成,每一片碎片中都映照着不同的记忆场景;骨珠传出清晰的心跳声,节奏越来越快;疫珠周围缠绕的黑色雾气中隐约可见瘟疫蔓延的景象;银珠中闪烁的星光组成神秘的星座图案;黑珠则如同微型黑洞,连光线都无法逃脱它的引力。它们排列成北斗七星状,投射出的光路不再是直线,而是一条螺旋上升的金色河流,指向北方冰川最深处某个正在脉动的存在。光路边缘,血字如同活物般蠕动:
"小心...第六门的守墓人...他早已...不是人类..."
暴风雪中,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时空裂缝中缓缓浮现。那是个提着冰晶灯笼的老妇人,灯笼的骨架由人骨制成,灯芯是半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每一下搏动都让冰晶表面裂开新的纹路。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掀开褴褛的斗篷,露出胸口镶嵌的另外半颗心脏——表面密布的金色纹路正在吞噬最后的血肉,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会挤出金色的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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