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蓉在卫生所里间睡下了,林峰却毫无睡意。
他盘膝坐在外间的木板床上,再次尝试运转《太初衍道经》的基础法门。随着心法催动,他能模糊地感应到,桃花村的天地灵气虽然整体稀薄,但分布却并非均匀。尤其是村西头方向,似乎隐隐传来一丝让他丹田内真气微起波澜的异常感,那感觉,带着一股阴湿的寒意。
“看来,月蓉姐家的问题,比想象的更麻烦些。”林峰心中暗道。这绝不仅仅是普通的潮湿或者通风不畅,很可能是地气或宅基出了问题,甚至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地脉风水术》中对此类情况有零星记载,称之为“阴煞聚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现在空有知识,却无对应的手段。想到此,他意识沉入脑海中的《太古草木经》,开始搜寻目前条件下可能用到的解决之法。
《太古草木经》包罗万象,除了草药知识,竟还有一篇“简易辟邪法”,记载了一些无需法力高深,借助常见物品或特定手法也能起到驱邪、镇煞效果的小法门。其中一种,名为“阳炎符”的绘制方法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法无需朱砂黄纸,只需以自身纯阳之血,混合雄鸡血(若无可用指尖纯阳血替代),辅以特定精神力引导,绘制于桃木或甚至普通木板之上,亦可暂聚阳气,驱散寻常阴煞。
“雄鸡血……桃木……”林峰记下要点。桃花村最不缺的就是桃树,桃木枝容易找。雄鸡更是几乎家家都养。
天刚蒙蒙亮,林峰便起身出门。他先到隔壁王老憨家,王老憨正因儿子康复而干劲十足,听说林峰需要一碗雄鸡血,二话不说就逮住家里那只最雄壮的大公鸡放了血,用海碗盛了递给林峰,千恩万谢,怎么都不肯收钱。
林峰又去村后自家的老宅院墙角,折了几段向阳生长的粗壮桃树枝,用柴刀削成几块巴掌大小的扁平木牌。
回到卫生所,张月蓉已经起来了,正手脚麻利地帮着打扫卫生,烧好了热水。见到林峰回来,她脸上微红,低声道:“林医生,你回来了。”
“月蓉姐,休息得怎么样?”林峰问道。
“好多了,一觉到天亮,都没做梦。”张月蓉脸上是久违的轻松,“你这是……要准备去我家了吗?”她看到林峰手里的木牌和鸡血碗,有些紧张。
“嗯,得去根源上解决问题。”林峰点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你今天就先留在这里,帮我照看一下卫生所,万一有村民来看个小病,你帮我招呼一下。”
安排好张月蓉,林峰关上门,静心凝神。他咬破右手中指,挤出的鲜血滴入雄鸡血碗中,随即以指代笔,蘸取混合的血浆,凝聚精神力,按照“阳炎符”的纹路,在一块块桃木牌上仔细绘制起来。
这过程极其耗费心神,他能感觉到自身那微薄的真气连同精神力一起,随着指尖融入那诡异的符文之中。绘制完三块木牌,他已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看着木牌上那隐隐散发出一丝温热阳刚气息的血色符文,心中一定。
日上三竿,林峰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将三块“阳炎符”木牌揣进兜里,对张月蓉交代一声,便朝着村西头走去。
张月蓉家的老宅在村子最西边,靠近山脚,位置相对偏僻。周围几户人家也都比较破败,有的甚至已经搬走,显得有几分荒凉。还没走近,林峰就感到一股比周围更明显的阴凉气息扑面而来,此时正值盛夏午后,阳光炽烈,但这老宅附近,却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宅子是典型的农村老式土木结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皮斑驳,院墙也有几处坍塌。院门虚掩着,林峰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
院子不小,但杂草丛生,显然久未打理。正屋和西厢房都锁着,张月蓉平时只住东厢房。林峰站在院中,微闭双眼,全力运转《太初衍道经》的感知法门。
顿时,周围的“气”变得清晰起来。整个院落,尤其是靠近后山墙根的那片区域,地底似乎隐隐透出一股灰黑色的阴煞之气,如同细微的烟雾般向上弥漫,大部分缠绕在西厢房和正屋,也有一部分侵染到了张月蓉所住的东厢房。
“地脉渗漏?还是下面埋了不干净的东西?”林峰皱眉。这阴煞之气虽然不算特别浓郁,但长年累月侵蚀,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张月蓉能撑到现在,已是心志坚韧了。
他先走到张月蓉居住的东厢房窗外,取出一块“阳炎符”木牌,运起真气,轻轻一掌拍入窗框上方的木头里。木牌嵌入的瞬间,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阳气场以木牌为中心扩散开来,将试图靠近窗户的阴煞之气驱散了几分。
接着,他走到阴气最重的西厢房。这间房被一把生锈的大铁锁锁着,窗户也被木板钉死。林峰透过木板缝隙朝里望,里面堆满了破旧家具和杂物,光线昏暗,一股浓郁的霉味和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问题最大的就是这里。”林峰能感觉到,地底渗出的阴煞之气,大部分都汇聚于此。他不再犹豫,将另外两块“阳炎符”木牌,分别拍在西厢房的门框上方和靠近后山墙根的地面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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