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场后台的电子钟跳至“距离发布会开始1小时”,小李突然抱着压轴款样衣跑过来,声音发颤:“绣娘!苏总监!不好了!压轴款飘带末端有颗青金石碎末松了,刚才模特试穿时蹭到了,现在有点翘边!”
周绣娘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盒,快步走过去,指尖轻轻捏住飘带:“别急,糯米胶还没完全干透,蹭到很正常。小李,把我的特制糯米胶和细镊子拿来,小张帮我打个聚光灯,三分钟就能修好。”
苏晚凑过去看,只见那颗青金石碎末微微翘起,刚好在吉祥结的末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她还是皱了皱眉:“一定要粘牢,等会儿紫外线灯亮时,这个位置是观众的焦点,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心!”周绣娘蘸取一点糯米胶,用细镊子轻轻捏住碎末,指尖稳得像定了型,“我这双手绣了四十年,这点活儿不算啥。你看,先把碎末轻轻按回去,再用镊子尖把胶匀开,保证跟金线贴得严丝合缝。”
三分钟后,周绣娘对着灯光照了照,满意点头:“好了!糯米胶干透后比胶水还牢,走台时就算有风也掉不了。”小李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耽误发布会。”
“咱们团队哪次不是临危不乱?”苏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想再说点什么,化妆师突然跑过来:“苏总监,穿第十套‘飞天捧月’的模特,额饰的珍珠掉了一颗,备用的珍珠在酒店忘带了!”
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第十套的额饰是按敦煌壁画里的“飞天宝冠”做的,珍珠是点睛之笔,少一颗就会显得不对称。小张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回酒店取肯定来不及,附近也没珠宝店开门!”
陆时砚刚好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听到动静立刻走过来:“别慌,我刚才让秦峰去附近的古董店借了几颗南洋珍珠,尺寸和光泽都跟你们的额饰匹配,你看看行不行。”
化妆师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几颗圆润的珍珠,放在额饰上一试,刚好合适:“太像了!陆总,您怎么知道我们会需要这个?”
“刚才路过化妆区,听到你们说珍珠的尺寸和光泽要求,就多留了个心眼。”陆时砚笑着看向苏晚,“总不能让这么好的设计,栽在一颗珍珠上。”
苏晚心里一暖,接过化妆师递来的额饰,看着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谢谢你,每次都能想到我们前面。”
“因为我知道,这场发布会对你们有多重要。”陆时砚的目光落在挂衣区的样衣上,金线在暖光下像流动的阳光,“这些衣服不仅是设计,是你们的心血,也是传统工艺的脸面,不能出任何纰漏。”
这时,秦峰拿着平板跑进来,语气里满是兴奋:“苏总监,陆总!国内直播预约人数已经破300万了!敦煌研究院那边发来消息,老研究员们都在会议室集体看直播,还特意摆了瓜果,像过年一样!”
“真的?”苏晚拿过平板,看着上面跳动的数据,眼眶有点发热——从被抄袭危机逼到绝境,到团队通宵改设计、紧急调资源,再到现在这么多人期待,这一路的辛苦好像都值了。
周绣娘凑过来看平板,看到弹幕里满是“等苏晚的涅盘系列!”“支持原创!支持传统工艺!”,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真好,咱们的老手艺,终于能让更多人看见了。”
“不止国内!”秦峰又调出外媒的实时报道,“《Vogue》《时尚芭莎》都在官网直播倒计时,马克还发了推文,说‘今天最值得期待的发布会,没有之一’,卢卡和安东尼奥也来了,现在就在前排坐着,手里还拿着你们的工艺手册,说要仔细看细节。”
后台的氛围越来越热烈,模特们陆续换好服装,化妆师在做最后的补妆——飞天妆容的眼尾用淡蓝色眼影勾勒出飘带的弧度,眉心点了一颗朱砂痣,跟样衣上的敦煌元素完美呼应。穿压轴款的模特走到苏晚面前,转了个圈:“苏总监,您看这身衣服,我走台时肯定能把飞天的感觉穿出来!”
苏晚点点头,帮她调整了一下飘带的位置:“记住,走到T台中央时,慢慢扬起飘带,紫外线灯就会跟着亮,暗纹和青金石碎末会呼应,像飞天在星空里飞。”
“我记住了!”模特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电子钟跳到“距离发布会开始10分钟”,秀场工作人员走进来,示意所有人各就各位:“观众已经坐满了,直播信号全部调试完毕,灯光团队也准备好按流程切换了!”
小张拿着流程表,最后核对了一遍:“模特出场顺序没问题,定点动作都确认过,音乐也跟弦乐手对接好了,就等开始了!”
小李检查完最后一件样衣的标签,跑过来汇报:“所有样衣标签都没问题,不会搞混,备用的青金石碎末和金线也准备好了,随时能补!”
周绣娘走到压轴款前,最后看了一眼飘带:“碎末都粘牢了,金线也没问题,放心吧。”
苏晚深吸一口气,看向团队所有人:“谢谢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从决定做‘涅盘’系列开始,我就想让传统工艺被看见,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咱们一起让全世界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中国设计,什么是真正的原创!”
“好!”所有人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底气。
陆时砚走到苏晚身边,帮她理了理衣领:“别紧张,你和你的‘涅盘’,都是最棒的。我在台下看着你,等你的好消息。”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温柔,用力点头:“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电子钟开始倒计时:“10、9、8……3、2、1!”
秀场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台下传来一阵低低的欢呼声。后台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T台方向——暖光缓缓亮起,悠扬的琵琶声从音响里传来,第一套“祥云绕月”的模特踩着音乐,缓缓走出出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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