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乐乐的经纪人何旭吗？”
“对对对！他也来了！”
几声议论响起，立刻有镜头转向了他们这边。
更糟糕的是，人群中似乎也有人认出了芳菲。
“那个女生！是不是之前网上和乐乐合影的工作人员？”
“她怎么跟经纪人一起来接机？”
窃窃私语中，不少相机对准了芳菲，闪光灯零星亮起。
有人迅速编辑微博：“偶遇乐乐公司工作人员！就是之前跟乐乐传合照的那个，现在又跟着经纪人来接机，想同时蹭两位热度吗？”照片和文字刚发出，就被转到了各个粉丝群和娱乐超话。
何旭脸色一沉，下意识将芳菲拉到身后，挡住大部分视线。
他按下蓝牙耳机：“闫义，情况复杂，启动‘红色方案’，走VIP通道快速离开。”闫义立刻回应：“明白何总，预计两分钟内到位。”
耳机里传来崔乐的声音：“哥，没关系，还是走普通通道吧。粉丝凌晨就来等了，要是走 VIP，她们该失望了。”
他话音稍停，又补充了句：“我会听你的，不停留、不接东西，全程跟着安保走”。何旭扫了眼下方拥挤的人群——代拍往前挤，粉丝在尖叫。他最终妥协：“可以，安保双人墙必须到位。我在出口接你，别脱离队伍。”
他转头对助理说：“先带芳菲去车上等，找个能看到出口的位置，别让她下来，这里人太多。”
芳菲还想说什么，被何旭的眼神制止。助理引着她往停车场走：“何总担心您的安全。”她回头看了眼被人群围住的何旭，只能跟助理离开。
崔乐的身影出现在出口，人群沸腾起来。粉丝冲破护栏往前涌，代拍们疯狂按动快门，现场秩序瞬间失控。何旭护着崔乐上车，过程中不断有粉丝伸手想递礼物、要签名，还有代拍差点撞到崔乐身上。
好不容易将崔乐护上车，保姆车立刻启动，朝着酒店方向驶去。刚驶出机场路段，何旭就从后视镜看到，有两辆黑色轿车紧紧跟在后面，显然是代拍和私生饭追了上来。
“加速，甩掉后面的车。”何旭冷声道。司机老张踩下油门，后面的车也跟着加速，故意别到保姆车前方，差点造成追尾。
崔乐脸色发白地攥着扶手，何旭看着眼前惊险的一幕，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交警电话：“喂，您好，在机场路往 XX酒店的方向，有车辆恶意追车，严重影响行车安全，请求立刻处理。”
交警拦下追车者，保姆车才安全抵达酒店。何旭就立刻召集团队开会：“马上发公告：第一，呼吁理性追星，禁止围堵追车；第二，代拍和私生饭行为违法，公司会追究法律责任。”
公告发出后，迅速登上了热搜。理智粉丝支持，但极端粉丝仍在争论。
芳菲打开手机，自己的照片已经在微博上疯传，评论区满是“蹭热度”“心机女”的谩骂，新一轮的网暴正朝着她席卷而来。
“之前蹭崔乐热度不够，现在又缠上何旭了？”
“看这眼神，明显是故意勾引吧！先是顶流艺人，再是经纪人，野心也太大了！”
“公司怎么会招这种工作人员，怕不是想靠潜规则上位？”
恶意评论涌来，有人编造“芳菲先靠亲密照炒作，没成功又转头缠何旭”的谣言；营销号添油加醋，将两人正常的工作沟通曲解成“私下暧昧”，甚至有人扒出芳菲的账号@等旭日的菲菲，私信里满是辱骂和威胁。
何旭处理完追车事件，才看到这些。他点开微博，手指攥得发白——明明只是正常工作，却被恶意解读。他立刻打给公关部：“所有造谣帖子投诉下架，半小时内出澄清声明，再传谣言直接发律师函！”
芳菲坐在沙发上，划过那张机场合照——何旭正低头与她说话，侧脸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而她望着他的那个眼神，自己都未曾察觉有多直白。“想攀高枝”“心机助理”的字眼像细针，扎进她心里。
她长按将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她不是为了崔乐而来，从始至终，她心里在意的，只有何旭。那些谩骂的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关掉微博，不再去理会纷扰，重新点开相册，静静地凝视着那张意外的同框。指尖不由自主，轻轻拂过他清晰的轮廓。她来这家公司，对崔乐从未有过分心思，唯独对何旭的这份心意，真挚得没有半分虚假。
听到开门声，芳菲收起手机，抬头看走近的何旭。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眉宇间带着疲惫：“网上的东西别往心里去，都是无稽之谈。”
芳菲没接话，抬头直直看向他：“你在意吗？”
何旭愣了一下，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坦然：“我不在意。工作流言澄清就好；其他的没必要放在心上。”他又补充道，“你一样，别被这些影响。”
“在想什么？”何旭见她半天没说话，语气软了些。
芳菲回过神，手机揣回口袋，摇摇头：“没什么。”她没提三年前的偶遇，也没说为靠近他做的努力——这些心意太私密，还没勇气说出口。
何旭没追问，倒了杯温水给她：“先喝水，晚饭我让闫义送上来，今晚别出去，外面可能还有代拍。”
芳菲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她抬眼看何旭低头回消息的侧脸。网上的流言还在发酵，可她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网上恶意都成了模糊背景——她本来就是为他来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流言算什么。
何旭手机响起，闫义打来的，说网上涉及“芳菲勾引崔乐”的评论已经清理干净。他应声“知道了”，挂了电话后对芳菲说：“别再看手机，好好休息。”
芳菲点头，放下手机。她靠在沙发上，看着何旭忙碌的身影，心里悄悄想：哪怕只是这样安静待着，也很好。
何旭刚挂电话，闫义又打来，语气带着犹豫：“何总，还有些评论……是说芳菲勾引您的，要不要一起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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