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顿悟
乱葬岗的上空被紫黑与纯白两种灵气撕裂，墨殇的血雾如活物般缠绕着颜正风的清云剑阵，每一次碰撞都激起刺耳的尖鸣。凌尘蹲在废墟顶端，指尖捏着两枚灵果，一枚泛着灵气的清光，一枚透着煞气的幽紫，宛如握住了正魔两道的缩影。
"看呐灵萱姐！"阿木啃着糖葫芦指向战场，"颜正风的剑被血雾腐蚀了！"少年耳后的叶家纹章自动运转，将溢出的煞气转化为灵气，这一发现让凌尘目光微凝——阿木的体质或许是破解正魔能量对冲的关键。
叶灵萱握紧玉簪，簪头云纹与战场的灵气产生共振："墨殇的血魔大法在吞噬清云剑的纯阳之力，可凌尘为什么还不出手？"她转头望向身旁的少年，却发现他瞳孔中倒映着战场上的每一道剑气，金纹与魔纹在眉心交替闪烁。
"正魔能量...为什么不能共存？"凌尘喃喃自语，捏碎两枚灵果。清光与幽紫在掌心相撞，却没有爆炸，反而形成微型漩涡。他想起第25章禁地突破时的感悟，母亲日记里的"吞噬之道，需以身为器"突然有了新的注解。
战场中央，颜正风的清云剑终于不堪重负，剑身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墨殇趁机射出血魂钉，却见一道金纹锁链破空而来，将钉头转向刺入颜正风肩头。正魔两道同时惊觉，战场中央不知何时多出一座由金纹构成的八卦阵。
"凌尘！你竟敢同时沾染正魔两道力量？！"颜正风怒吼，却在看清凌尘掌心的双色漩涡时骤然噤声。那漩涡与他丹田处的太极图气旋如出一辙，却比他的小世界雏形更加稳定。
"为什么不敢？"凌尘踏阵而出，金纹与魔纹在周身交织成Protection纹，"你们口口声声正魔不两立，不过是想垄断灵气罢了。"他抬手吸收墨殇的血雾，右肩魔纹却没有像以往般暴走，反而与金纹形成互补，"看清楚了——"
双色灵气冲天而起，在凌尘头顶凝成阴阳鱼形态。叶灵萱惊呼出声，看见鱼眼处分别跳动着灵气与煞气的火焰，而凌尘的瞳孔中竟浮现出祖巫与吞噬之体的双重虚影。
"这是...阴阳平衡之道！"墨殇的血雾剧烈震荡，"你竟然能同时驾驭正魔能量？！"
颜正风趁机挥剑斩来，却见凌尘不闪不避，任由清云剑刺入胸口。金纹如藤蔓般裹住剑身，将纯阳灵气转化为滋养太极图的能量，伤口处甚至渗出带有治愈之力的光点。
"你的剑...很美味。"凌尘舔去嘴角血迹，反手抓住颜正风手腕，魔纹顺着他经脉蔓延，"不过你的煞气...太脏了。"他运转灵气剥离出纯净煞气，注入太极图的阴鱼眼，竟使气旋转速提升三成。
叶灵萱展开叶家禁术录，发现内页自动翻到"阴阳调和篇"，上面的阵图与凌尘周身的金纹完全吻合。她忽然明白，第17章玉簪手札提到的"吞噬之体可吞天地灵气"，原来不止是吞噬，更是融合。
"阿木，扔灵果！"凌尘突然喝道。
少年应声抛出一串糖葫芦，金纹包裹着灵果撞入血雾，竟在墨殇面前炸开成小型吞噬阵。正魔能量在阵中剧烈对冲，产生的能量风暴让凌尘瞳孔骤缩——他看见太极图气旋中央出现一道裂痕，裂痕深处竟是乱葬岗古墓的祖巫石碑。
"原来如此..."他低语，"正魔能量的对冲，就是打开祖巫传承的钥匙。"金纹与魔纹同时暴走，在裂痕处凝成锁链，将石碑虚影拽入丹田。墨殇与颜正风惊恐地看见，凌尘背后浮现出真正的祖巫虚影，手持巨斧劈开正魔能量的壁垒。
"破！"
随着一声暴喝，双色灵气化作瀑布般的能量流，将战场的正魔修士全部笼罩。叶灵萱感觉玉簪传来温暖，竟自动为她撑起防护屏障。阿木则欢快地张开双臂，任由灵气冲刷身体，耳后的纹章愈发明亮。
当能量流退去时，凌尘盘坐在废墟中央，掌心托着一枚阴阳鱼形态的灵核。他的右肩魔纹与金纹彻底融合，形成类似鳞片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墨殇的血雾已退至千米外，颜正风则瘫倒在地，眼中满是恐惧。
"你...你究竟是人是魔？"他颤抖着问。
"我是吞噬之体。"凌尘起身，灵核在掌心碎成光点，"是你们最恐惧的...天道之敌。"他望向叶灵萱，后者递来清水，目光落在他眉心的竖瞳上——那是祖巫印记与吞噬之体融合的标志。
远处传来晨钟，玄清宗的方向亮起警示的红光。墨殇的声音从血雾中传来："凌尘，你打破了正魔平衡，魔尊大人不会放过你..."话未说完，血雾已急速退去，显然他也意识到眼前的存在不可匹敌。
"灵萱，"凌尘擦去嘴角血迹，指尖凝聚出透明灵刃，刃身同时流转着双色光芒，"准备潜入藏经阁吧。"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想起第29章的布局计划，"颜正风的失败会让玄清宗加强防备，而我们...需要更锋利的证据。"
少女点头，玉簪空间里的叶家初代手札无风自动，露出新的字迹："当阴阳鱼现，吞噬之道大成。"她忽然明白，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那个被测灵玉简否定的废体，而是真正能掌控正魔能量的吞噬之体。
阿木收拾起散落的糖葫芦签，忽然指着凌尘的手臂惊呼："老大！你的金纹能变色！"众人望去，只见缠绕在他小臂的金纹正随着灵气属性变换颜色，灵气浓郁时泛着金光，煞气浓郁时转为紫黑。
"这是...灵器化的征兆。"叶灵萱低语，想起第30章的阶段收尾，"难道说，你的身体已经能随能量属性变化？"
凌尘轻笑，金纹如活物般爬上指尖，在晨光中凝成细小的灵刃："或许，我的身体就是最锋利的灵器。"他转头望向乱葬岗深处，那里的祖巫古墓传来隐隐共鸣，"现在，该去会会那位藏经阁的老朋友了...鎏金阁的老家伙，应该等急了吧。"
第二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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