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行心中冷哼一声,景王严党一派作恶多端,难道裕王你就是善类吗?
:“贫道一介江湖草莽,并无半点功名,要铲除严党,贫道实在是爱莫能助!”晏雪行摇头说道。
裕王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晏雪行会拒绝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转身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徐阶。
这宴公子出身仙门,又在杨慎门下沉浸多年,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得了的?何心尹看着裕王被酒色掏得气质平庸的身姿,无奈叹了口气:这确实难以说服人,虽说让裕王以酒色韬光养晦,可也没想到他就真的沉迷酒色啊!
:“是我等为难公子了,本以为天下兴亡,公子作为杨老先生座下弟子不会就此袖手旁观,如今看来,却是阶想错了!”徐阶浑厚沉着的声音带了些许冷漠。
何心尹看着那谪仙般的人,叹了口气,接过话道:“当年夏阁老与太师和杨老先生互为忘年之交,同以天下为己任,没想到如今就只剩太师了!可惜了杨老先生,在昆州蹉跎一生,几个月前还与太师信来感叹人生苦短,世道无常,恨不能将那严党铲除,以求天下民安。”
听到何心尹提起老师,晏雪行面色缓了缓,眸子却依旧平静无波 。
他不是不想做些什么,只是他现在还不信任他们,尤其是裕王还是个沉迷酒色的主,自古以来昏君就多沉迷于酒色,他如何能相信裕王这样的人能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上?
见说服不了晏雪行,几人知道多说无益,只得任由他离去。
望着晏雪行离去的身影,裕王叹了口气:“可惜了!若此人为我所用,何愁对付不了严党?”
徐阶却不这么想:“殿下莫要担心,他一定会与我等一起的。”
徐阶说得肯定,众人向他投来希望的目光。
徐阶一脸自信,缓缓说道:“因为,他是杨慎的弟子!”
***
小孩是在南边桃林的溪流旁找到的,远远看见背影,沈赫放下心来。上前正想骂他怎么到处乱跑,却见他脸上泪痕斑驳,显然是哭过了,红肿的眼睛见到沈赫还一脸闪躲。
这孩子,之前写不出字来被阿雪骂也没见他哭这么惨,这是怎么了?
沈赫盯着小孩的脸瞧了一会儿,这才压下怒气问:“怎么了?”
小孩愣了一下,毕竟这家伙鲜少对他这么关心过,猛“哇”的一声抱住沈赫,眼泪鼻涕全粘他身上了。
沈赫嫌弃地看着小孩,抓过他的肩膀,让他远离自己:“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沈赫话里的不耐烦,小孩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吧嗒”着眼泪哭道:“桃林看着哪都一样,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你们,始儿……始儿心里害怕……”
:“怕什么?!桃林里又没有鬼!”沈赫没好气骂道。
:“我……我怕找不着你们,我就又要被人吃掉了!”小孩说着,又哭了起来,也顾不得沈赫同没同意,一下扑到他怀里眼泪鼻涕一起流。
第一次被人这么需要着,沈赫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有不忍,于是就没把小孩推开,一手抱着他,一手帮他醒去甩落得到处都是的鼻涕。
:“叫你到处乱跑!活该!害我们好找!”沈赫说完,对着小孩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小孩也顾不得疼,只在沈赫怀里委屈说道:“师父天天要始儿练武学诗文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出来玩儿,师父看见吟诗的就走不动道,始儿就想着……”
沈赫瞪他一眼:“想什么啊?!你说你平时不爱看书写字也就算了,师父和人吟诗作对你还不耐烦!”
你还不是一样?回来除了吃饭睡觉也没见过你看书啊!小孩暗自腹诽,却也不敢这样和他顶嘴,于是低下头去可怜兮兮道:“哦……始儿知道错了。”
:“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快去找你师父,别让他等急了!”沈赫说完拉起小孩就走。
回到陶然亭,见到横七竖八的尸体,小孩吓得脸都白了,抓住沈赫的衣角惊恐叫道:“沈叔,死……死人!”
沈赫白了他一眼,拉住他不让他踩到地上的血迹。刚想叫他小心点,晏雪行就已从陶然亭的北边回来了。
回来的路上,小孩吃着甜食,沈赫赶着马车,只有晏雪行闭着眼打坐,脑子里还想着在龙应楼上的情景。
何心尹说徐太师与夏言和老师是忘年之交,这么说来,徐太师就是老师的京中友人?是他和老师说赫是夏明成?然而事实证明赫并非夏明成,所以徐太师这是搞错了还是故意为之呢?还有,夏明成的事陆秉做得隐秘,徐太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疑问在晏雪行脑中来回盘旋,怎么也想不出来个答案,他也不能告诉沈赫,既然裕王故意在沈赫面前搞这一出,很显然就是不想让锦衣卫知道自己与他们有接触。
比起残暴的景王,裕王只是私德有亏,看起来比景王不要好太多!听说现在闽浙一带倭乱不断,而严党却要在此时低价买地,甚至有了官逼民反的迹象 ,想到景王一派的所作所为,要是他们得了权.位,那天下的百姓能有几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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