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哥救我。”
男人咳嗽起来，向外吐着血，胃疼的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没了气息。
“小武，小武！”
他哥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他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小武！”
男人嘶吼着，泪珠大滴砸下来，站起身将手术刀举起，对着人群，“是谁？是谁要害我弟弟？”
张朵站起来看了眼地上，“他是吃坏东西了，你们的面包是在哪拿的？”
“面包？”
男人转头征征的看着地上还剩下的半块面包。
这面包是在虎哥房间捡的……
都怪自己，多手去捡那来历不明的面包
男人低吼着不断扇自己的巴掌。“是谁？是谁拿着那块面包去虎哥房间的？”
他红着眼看着眼前的这群人。
“什么意思？是有人要给他下毒然后你们捡到了？”从他的字里话间张朵推测出来了。
在这扫了一圈，众人神色平淡，无人在意，多死一个少死一个已经不重要了。
眼镜男往角落里缩了缩不打算参与这场纷争。
“我弟弟不能白死。”男人擦了把眼泪，扫视着周围，“我跟我弟弟进去的时候虎哥已经死了，钥匙不在他身上，你们谁拿了钥匙？把钥匙交出来。”
无人应答
“没人吗？知道了。”
他扛起他弟弟的尸体往楼上去。
“钥匙在你们手上？”张朵扫视了一圈，“是谁？”
眼镜男闭上眼，不听她废话。
众人无声，一时之间都在耗着，张朵也不上楼去找开五楼门的钥匙。
秦毒芹看了眼旁边昏昏欲睡的毛念念，举起手，“我看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先去找安静的病房待着吧，我怕诡异都出来了。”
张朵点了点头，“还是一样，我们在一个房间。就算是去卫生间也结伴一起。”
“我们这里还有九个人不如这样吧，一个房间太挤，我们分成两个？”秦毒芹数着人头看向张朵，“我想和念念姐一起，可以吗？”
看见秦毒芹撒娇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又在憋着什么坏点子，“念念，你觉得呢？”
毛念念看着拦着自己的秦毒芹，又看了眼站在那的张朵，“张姐，这……要不然我们猜丁壳吧。”
“哎，我就不猜了，我随便跟一个。”眼镜男插着口袋，看着他们。
在这公平的游戏下，秦毒芹没跟毛念念在一组，但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换到了毛念念的身边。
于是，秦毒芹像狗屁膏药一样贴着毛念念。
下午六点，医院热闹起来。
走廊里灯火通明，病床在走廊上快速滑过，每个病房里的仪器“滴答滴答”的响着。
秦毒芹摸着口袋里的手术刀，确保它一直在身上。
“106，查房！”低哑的声音响起
门被敲响，滴血的护士，血液顺着门缝溜了进来。
毛念念关上房间灯，轻手轻脚的走到里面。
“开门！查房！”护士不耐烦的声音又传来。
秦毒芹贴着毛念念，“念念姐，她会不会进来啊？”
“嘘。”
“快开门！查房！”
门又一次被拍响，比上一次声音更大了。
四个人捂着嘴没有说话，呼吸也压了下来，变得缓慢。
“不开门？不开门那我就直接进来了！”护士在外威胁着，没过一会，门锁传来声音。
四人对视了一眼，装病人的躺在床上，剩下的坐在一旁的陪护床上当家属。
门被推开，四人紧闭着双眼装睡着。
护士电筒晃了一圈，走了进来。“怪不得不开门，原来是都睡着了啊。”
三张病床，护士在每张床前站了一会，然后靠近床上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毛念念感受到了护士口中呼出的腥臭味，没忍住“呕”了一声。
毛念念被拉起来，一个盆递到嘴边。
“吐吧。”
拿着盆的手，苍白的皮肤，青紫的经脉，毛念念低着头，假装“呕”了几下。
看见盆里没东西，护士的手指直接伸进了毛念念的喉咙，又腥又臭，现在还在自己喉咙里，毛念念把晚上吃的面包全都吐了出来。
“嗯，可以了。”
护士将盆端走，毛念念迅速躺下闭眼。
隔壁床上的秦毒芹看怕了，拿被子直接将头蒙住。
一股力向下扯着她的被子。
不是吧，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毒芹放松，任由被子被扯下去。
很快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放慢呼吸，避免那臭味。
但那东西一直在脸上徘徊，脸上细小的容貌被抚动但没有贴上脸，鸡皮疙瘩瞬间全起。
“嗯，睡着了。”
护士转身又向旁边的床走去。
隔壁房间的也是同样情况，结果病床上躺着的一个没忍住，害怕的往外跑。
坐在走廊的叶以寒，触手一伸直接将他穿透。
“你……”话没说出口就断气了。
“还有八个”叶以寒看了眼两边的房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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