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侍卫目光灼灼。
闻启轻啜一口灵茶，借机掩饰神色变化："那二人实力深不可测，在下不过合道境圆满，怕是..."
"闻家主过谦了。"侍卫打断道，"闻家老祖早已踏入渡劫境后期，若肯出手..."
"老祖闭关多年，不问世事。"闻启放下茶盏，声音渐冷。
侍卫忽然压低声音："并非闻家独自出手。大皇子与吴家倾力而为，更有陈家、杜家同往。事成之后..."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天衍城大皇子殿下的半数产业，尽归闻家。"
闻启瞳孔微缩，指节在案几上轻叩三下："此事还需容我请示老祖。"
穿过重重禁制，闻启来到秘境深处。石室中灵气氤氲，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龙家小儿倒是会打算盘。"
"老祖明鉴。"闻启躬身，"此事..."
"且先应下。"声音如古井无波，"待看陈家、杜家动向。若真如所言，分一杯羹也无妨；若是有诈..."一声冷哼在石室中回荡。
闻启会意，返回前厅时已换上从容神色："老祖已应允。只是大皇子的承诺..."
"家主放心！"侍卫大喜过望，抱拳深揖，"事成之后，绝不食言！"
与此同时，陈家府邸内气氛凝重如铁。陈章端坐主位，一袭玄色劲装衬得面色愈发阴沉。听完侍卫禀报，他手中茶盏"咔嚓"一声碎成齑粉。心中暗沉“陈楚陈生兄弟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中流砥柱，放在大皇子身边无非是为了有朝一日大皇子登基可以给陈家带来更多的好处，如今看来已成泡影！” "回去告诉大皇子。"陈章声音冷得像冰，"就算他不报这个仇，我陈家也誓要那二人血债血偿！"渡劫境初期的威压让厅内烛火都为之一滞。
侍卫眼中闪过喜色，恭敬退下。
而在凤舞阁阴暗处，一名黑衣侍卫正与管事低声交谈。管事额头沁出冷汗，脸上强堆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时而点头哈腰，时而面露难色，最终在侍卫阴冷的目光下，不得不僵硬地点头应允。
阁外月光如水，照在管事惨白的脸上。他望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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