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月光笼罩着废弃的钢铁厂，锈迹斑斑的管道在夜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陆辰站在高耸的冷却塔顶端，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手臂上统一纹着血色卡牌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微光。
"今晚，我们将改写规则。"陆辰的声音不大，却在混沌之力的加持下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他抬手间，一千张泛着金属光泽的卡牌悬浮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齿轮图案。
"伪SSR·钢刃卡，量产成功。"站在陆辰身旁的短发女子——林若雪轻声宣布，她指尖轻点，一张卡牌飞入人群。一个瘦弱的少年接住卡牌，瞬间，他的双臂覆盖上液态金属，化作两柄锋利的刀刃。
"这...这太神奇了！"少年激动地挥舞着金属手臂，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陆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天道联盟垄断高阶卡牌三百年，今天，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平民也能掌握SSR级的力量。"
下方的人群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他们大多是底层觉醒者，终其一生都只能使用最低级的N卡和R卡。而现在，陆辰改良的卡牌合成技术，让他们第一次触摸到了曾经遥不可及的力量。
"记住我们的信条。"陆辰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灾厄不是毁灭，而是打破枷锁的必经之路。"
"打破枷锁！"千人的呐喊在夜色中回荡。
林若雪悄悄靠近陆辰："你确定要这么做？改良后的合成技术虽然稳定，但每张卡牌都含有你的混沌本源，使用过度会加速你的规则空洞化。"
陆辰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远方天道联盟的灯塔。那刺目的白光曾经象征着不可逾越的权威，如今在他眼中却脆弱得可笑。
"三十次轮回，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轻声说，"规则从来不是用来遵守的，而是用来打破的。"
就在这时，冷却塔下方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联盟...联盟发现了我们的据点！紫微帝君派出了'清道夫'部队！"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恐惧像瘟疫般蔓延。陆辰却笑了，那笑容让林若雪感到一阵心悸。
"正好。"他抬起手，背后的阴阳双鱼卡牌轮盘缓缓转动，"让我们给紫微送一份大礼。"
随着他的动作，一千张钢刃卡同时亮起刺目的银光。卡牌化作液态金属洪流，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目标，第七资源站。"陆辰的声音冰冷而清晰，"那里存放着联盟三分之一的原初卡胚。拿下它，我们就能量产第二批伪SSR卡。"
"但那里有三位S级守护者！"受伤的青年惊恐地喊道。
陆辰的眼中闪过一丝血色："现在，我们有一千位SSR级战士。"
他猛地挥手，金属洪流分成千股，精准地落入每个成员手中。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一千名觉醒者完成了武装。
"记住，这不是突袭。"陆辰的身影渐渐浮空，混沌之力在他周围形成扭曲的力场，"这是一场革命。"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冷却塔轰然倒塌。不是被破坏，而是被分解成了最基础的金属粒子，这些粒子在空中重组，化作一千把浮空利刃。
"出发。"
一声令下，千名武装到牙齿的觉醒者如潮水般涌向夜色深处。林若雪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恍惚。这场景似曾相识，却又完全不同——在之前的轮回中，陆辰从未尝试过武装平民。
"你变了。"她轻声说。
陆辰侧过头，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不，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前二十九次轮回，我一直在试图成为他们眼中的'救世主'。"他冷笑一声，"但这一次，我选择做我自己。"
远处传来爆炸的轰鸣，第七资源站的防御结界被金属洪流撕开了一道口子。陆辰眯起眼睛，感受着体内混沌之力的流动。每一次使用力量，他都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在消逝——那是他的人性，被规则的洪流一点点冲刷殆尽。
"值得吗？"林若雪突然问道，"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加速自己的消亡？"
陆辰沉默了片刻，然后指向正在激战的方向。那里，一个年轻的女孩正用金属手臂挡住射向同伴的能量光束。她的手臂被灼烧得通红，却死死不肯退后一步。
"看到了吗？"陆辰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度，"这就是答案。"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紫色的缝隙。熟悉的气息让陆辰瞬间绷紧了身体——紫微星轨，天道联盟最高统治者的标志。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坐不住了。"陆辰冷笑道，背后的卡牌轮盘急速旋转起来。
一道刺目的紫光从天而降，化作人形。紫微帝君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他纯白的制服上绣着金色星轨图案，与陆辰的血色长袍形成鲜明对比。
"第三十次轮回，你终于露出了獠牙。"紫微帝君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机械，"但你以为，武装这些蝼蚁就能改变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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