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宫门,一直行驶到城郊外才停下。
南桥枝头上罩着斗篷,木着脸走下来,身后是一早得令,跟着自己跑来的随从。
“挖开。”
南桥枝一声令下,下一瞬身后众人便亮出铁锹,挖起面前那落满枯叶的平地。
铁锹嵌入泥土的声音此起彼伏,南桥枝始终背身站在众人后面,等待着一个结果。
直到天空泛红,林中暗了下来,才终于有了结果。
“公主!按照之前的两人给的地点,我等已将此地挖了个地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那罪人的头。”
几乎在那人话落之际,远处策马狂奔过来一人,刚一走近就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
他十分恐惧的跑到公主面前,手指着身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人…身身子…不不见了!”
南桥枝像是早有预料的闭上眼,披风下的手紧攥成拳,力气大的像是要嵌入自己的肉里。
良久,她才从嘴中吐出两字:“果然…”
但她很是疑惑,这人怎么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
挖不着身体算不得什么,充其量只是挖错了地方,难不成还挖到了其他东西?
想着,下一秒那人如她所料的颤着声,磕磕巴巴的说:“奴奴才…还在那土土…里找到一张纸!点点了名要公主看…”
南桥枝皱眉,伸手拿过他递来的纸,展开仔细瞧了瞧。
但只一瞬,她变了脸色,拿着那张纸的手开始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果然要如梦中那般吗?
我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南桥枝在心中问着,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曾经出现过的神仙。
“去安川王府!”
入夜,街上人声寂寥,因为太后崩逝的原因,全城都在这个月陷入安静。
马车一路开进安川王府后门,紧接着就是急促的拍门声。
那拍门声又急又快,揭示了造访者的焦急。
管家正好路过此处,听到拍门声,连忙招呼几个侍卫一块上前,将紧闭的门打开。
本以为是不认识的人,却不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惊讶的问:“公主?这么晚了,你怎么…”
南桥枝确实焦急的推开他,迈步小跑着走进来,低声又焦急的说:“我皇兄呢?本宫要见他。”
管家仔细想了想,恭敬的回道:“如今刚过戌时三刻,王爷应当还没睡,此刻应该是在前院陪世子与郡主玩。”
南桥枝了然的点头,随后快步朝前院走,只留下一句飘散在风中的话:“你将后门关紧,本宫有事要与皇兄相商,今夜得在此住下。”
安川王府很大,但相较于公主府还是稍显逊色,南桥枝快步朝前院走着,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她走了很久,终于在不远处听到孩童的笑声,与兄嫂温柔的说话声。
她眼中像是起了雾,等走到院门前,脚步却停下来,不知进去后该如何说?
是跟他们说,陈风颂恐怕是活了…
还是说,自己做了个梦,日后城会破,他们守在城门上惨死,只留烬书一人?
身后紧随而来的管家见人久久不进,贴心的朝院中喊道:“王爷,王妃,公主来了。”
听见这话,南桥枝终于抬起脚,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南昭只是微愣一瞬,随后便欣喜的走上去,抱住傻站在那的南桥枝。
“阿砚,怎么想起这么晚来哥哥这的?”
南昭含笑的话音落下,脚边瞬间就站着南烬书与南岁欢。
“哥…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她深吸一口气,“陈风颂还活着。”
南昭放开妹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皱着眉问:“当时全城百姓目睹他被砍了头,秋儿亲自验过了,死的就是他。”
南桥枝望着自家哥哥,终于显现出脆弱,她红着眼眶,轻声带着不可置信的说:“可他就是活了,我带人在城郊挖了一下午,两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的一点踪迹。”
“哥,他根本就没有死…”
身后的温亭灼意识到兄妹俩话中的意思,连忙走到自家夫君面前,带走了儿女。
三人走后,院子里只剩他们兄妹二人,南桥枝有些脱力的差点倒下。
还是被二哥南昭扶了一把,才没有跌坐在地。
南桥枝吸吸鼻子,轻声说:“哥…如果我说我做了一个带预言的梦,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南昭心疼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阿砚不要怕,你仔细说,哥哥会听。”
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漫长,二人的谈话一直到了半夜还没有停止。
书房外,不少带刀侍卫聚集在此,将此地围得密不透风。
温亭灼哄睡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回来睡觉的丈夫。
她找到管家,跟在他身后走到了书房。
还没推门,就能听见自己丈夫压抑的哭泣,她惊慌的推开门,就看见那兄妹俩抱在一起哭。
“夫君?砚儿?”
两人哭的正投入,听见温亭灼的话,同时扭过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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