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人不多的摊位，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些拥挤了。
当然，凑上来的大部分都是老头老太太。
这些人都是修行路上的失败者，没有天赋却始终不愿意放弃求仙问道。
有的连牙齿都已经脱落，皮囊早已腐朽，眼里却依旧保持着对修行的狂热。
这就是长生的诱惑。
没人能够放弃。
就如同他穿越之前勤勤恳恳上班的人一样。
明明知道自己发不了财，却始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以为努力就会有结果。
对于这类人，曹阳自然不会看不起，不说他们是自己的客户。
光是他们的毅力，就值得他敬佩。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了，想要砍价是不可能的。
拒绝了一个头发稀疏的砍价老头后，曹阳的丹药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凑齐了灵石，加上时间不早，他也就准备收摊了。
刚才还砍价的老头见他将最后一枚筑基丹收了起来，表情有些难看。
“这位师兄，您这是不卖了？”
他颤颤巍巍的问。
曹阳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这枚丹药我就留着给我道侣用吧。”
老头神色一僵，看着起身的曹阳满脸失落。
直到他离开了交易阁，老头还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苦笑不止。
“或许我真的是走错了路，修行百余年，到头来却始终未曾上路，临了之际还是孑然一身......”
他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出交易阁，天上的明月照应下，显得无比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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