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机械球悬浮于巨大的光柱中，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线条，但这颗机械球并不是完全封闭的，透过这些不规则金属片的缝隙，方牧野可以清晰的看到这颗机械球的内核，那便是吸引他来到此处的界心石。
这颗界心石并不大，相对于方牧野在千竹谷秘境中找到的那颗界心石来说，这颗界心石的大小如同这片世界一般，还不足后者的十分之一。
一般来说，小型的次元空间根本不会有诞生界心石的可能，但此刻方牧野面前的这颗界心石明显不能纳入到常理的讨论范围中。
方牧野很想立刻就把这颗界心石炼化，去融入到自己的大世界之中，但他还不清楚这颗机械球的作用，并且机械球外面的那道能量光柱似乎也蕴含着极大的能量。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方牧野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好在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面对这种高科技难题，还是得要ZERO出马才能解决。
由于方牧野受界心石所吸引实在是冲的太快，ZERO这才姗姗来迟抵达方牧野的身边。
“ZERO，你能看出来包裹界心石的这套装置，还有地面上喷射出能量光柱的这个基座，具体有什么作用吗？”方牧野迫不及待地向着ZERO问道。
ZERO没有立刻应答，她的双眼开始不断的闪烁，似乎有无数的信息流在她的眼中一扫而过。
方牧野知道这是ZERO在查询数据库中可能与之相关的信息，于是只好漂浮在一旁，耐心等待她的搜索结果。
“报告总长，查询完毕，在数据库中确实有一条与该设备相关的线索。”
“将我所创造的科技文明曾经在宇宙中发现过与这颗机械球相同的设备，并且对其进行了拆解研究。”
“这颗机械球唯一的作用便是创造小宇宙原石，也就是您口中的界心石。”
方牧野虽然隐隐有所猜测，但听到ZERO给出了确定的结果，还是难掩心中翻涌而起的巨浪。
“界心石居然真的可以被人为创造出来吗？这颗界心石与天然形成的界心石又有何区别？”
这个消息对方牧野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即便是幻神的记忆中也没有相关的记载，不过幻神是站在修真文明顶端的强者，恐怕骄傲的他并不屑于深入了解与科技文明相关的事情。
“人造的小宇宙原石与天然诞生的小宇宙原石在本质上并无区别。”ZERO伸手指向了面前的界心石，“这颗小宇宙原始诞生的过程极为漫长，应当与这片次元空间同寿，有着近百万年的历史。”
“这颗小宇宙原石的创造过程并不复杂，创造它的文明只需要分解极小一部分天然的小宇宙原石，作为这个机械球装置的核心，再将其放置在次元空间中，不断的吸收次元空间的力量。”
“这颗小宇宙原石在吸收次元空间的力量不断壮大自身的同时，还会渐渐与这个次元空间融合同时，就这样通过近百万年的积累，它才成长到现在这个大小。”
ZERO徐徐道来，终于向方牧野解释清楚了这颗界心石的来龙去脉。
方牧野渐渐从平复下了心中震惊的浪潮，这颗人造界心石确实堪称奇迹，只不过创造这颗界心石所用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他在听到ZERO肯定了这颗界心石确实是人为制造之后，心中就燃起了一个疯狂无比的想法。
“如果能够掌握人工制造界心石的方法，到时候对界心石进行批量制造，这岂不是成为了一个迅速掌控大世界的捷径？”
虽然知道过程不可能有想象的那样简单，但方牧野还是没有办法压下这个疯狂的想法，完全掌控大世界对他来说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可以像掌控千竹谷秘境那样，将意识覆盖到大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任何一个地点随意穿梭，随心所欲的支配任何资源，那么他恐怕就成为全宇宙中无数年来，用最短的时间站到宇宙之巅的那个人。
但凡是智慧生命，都会有yy的时候，强如幻神也避免不了整天想象着主宰宇宙，更何况方牧野这个还没有修炼到爵境的宇宙公民。
然而现实最是喜欢打善yy者的脸，幻神被方牧野一巴掌打懵，无数年来的辛苦徒做嫁衣，方牧野也被ZERO的一句话就打回了原型。
“就这样通过了近百万年的积累，它才成长到现在这个大小。”
“...”
方牧野顿时就打消了所有的幻想，哪怕算上末世的三十年，他这辈子也才只经历了不到六十年的人生，在近百万年的时间尺度面前，这仅仅只是弹指一挥间。
不过这颗界心石自然堪称是奇迹般的创造。
对于没有诞生界心石的小型次元空间来说，这种次元空间是根本不可能存续百万年之久的，没有界心石来作为空间的核心，就意味着这片次元空间永远无法成长为真正的小世界，早晚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坍缩成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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