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圆睁，根本来不及细想，于是这手便比脑子更快一步，“啪” 的一声，重重地甩向身后之人的脸。
李素巧一边打着，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看我今天不打死……”
可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被自己打红了脸的叶州。
一时间，歉意与尴尬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叶公子…… 怎么是您呢？”
李素巧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州缓缓转过被打侧过去的脸，整个人仿佛被乌云笼罩，就连他看向李素巧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嫌弃。
“李姑娘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
叶州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 这……”
李素巧急得满脸通红，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实在对不住叶公子，刚刚我差点被人调戏，还以为您是那人，所以才不小心误会。”
说着说着，李素巧眼眶泛红，一脸委屈，就差没掉眼泪了，
“叶公子别生气，我要知道是叶公子在身后，就算将我的手剁了，我也是舍不得打叶公子一下的。”
叶州听了这话，原本冷硬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极力克制，才勉强收起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嫌弃。
见叶州抬手揉了揉刚才被自己重重打了一巴掌的脸，李素巧眼睛一亮，赶忙拿着帕子，脚步匆匆就想要上前帮他揉揉。
“诶 ——”
叶州眼瞅着李素巧的身子跟要贴上来似的，心里一紧，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连声道：“无碍了，无碍了。”
李素巧见状，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瞬间布满失落之色，可她那股子执拗劲儿上来了，还是不死心地说道：
“叶公子，我下手实在是太重了，您瞧，您脸上都红了一大片，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容我给您揉揉吧，我这帕子可干净着呢。”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将手中的帕子在叶州眼前晃悠了几下，眼神里满是殷切期盼，就盼着叶州能答应。
叶州皱了皱眉，别过头去，语气冷淡：
“不用了，我正要跟你打听一些事。”
“什么事？叶公子但问无妨，只要是我李素巧知道的，一定一五一十跟您讲。”
李素巧忙不迭地应道，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叶州听后，微微有些尴尬，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不远处热气腾腾的馒头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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