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要挂在墙上，每次上下楼梯都能看到。
长久以来，他一直向疑似对婚姻不忠的母亲发泄着不满，可是现在，最尊敬的父亲却亲口承认出轨，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父子俩陷入长久的沉默，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江湛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片止痛药，干咽了下去。站了一会儿，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冰水下肚，江湛清醒了不少。
“爸爸，我不会和景妍分开。还是那句话：错的人是她爸爸，她没有错。”
坐在沙发上的江世年整个人都塌下去一截，他没想到儿子这么坚决。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江世年一手按住茶几一手按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几次，又都坐回到沙发上。江湛看着瞬间苍老的父亲，眼睛湿润了。
“爸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江世年摇摇头。
“恐怕……最失望的人是你吧……你的爸爸妈妈都是如些的不堪……”
江湛惊讶地看向父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江世年苦涩地笑了笑。“我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长久的沉默后，江世年抬头看向儿子。
“就算爸爸求你，和景妍分手，好不好？”
江世年的卑微让江湛无所适从，他咬紧了牙关，维持着最后的倔强。“我……绝对不会和景妍分开……”
江世年被儿子的坚定击倒，终于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两行老泪从眼角渗出，爬满了脸上的沟壑。
“湛儿，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的错不可饶恕，我不能乞求你的原谅。可是，你真的必须和景妍分开，因为……因为……因为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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