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眼前的蛇妖被彻底射杀，楚歌终于松了口气。
“没事吧？！”
就在这时，李毅飞手持一把大斧头径直冲了过来。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坚毅无比，若是观察他的斧头，能看到上面粘着其他蛇妖的血迹，显然他这一路过来斩杀了数个蛇妖。
在他身后还跟着林七夜，其实早在计划行动开始时，楚歌就偷偷叮嘱林七夜要看着李毅飞。
这一路上，表面上看李毅飞没出什么大问题，但在操场上那大鲸鱼出现并砸落之后，他的反应有些超乎寻常。
“没事。”
不过，这场事件尚未结束。
“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去了。”红缨松了口气说道。
对于她而言，面对任何敌人都不会退缩。
但眼前的战斗，虽说就是在猎杀一个又一个蛇妖，可毕竟这些蛇妖伪装后的模样确确实实看起来就是学校的学生，所以每次出手总感觉有些怪异。
这次总算能结束离开，当真让人如释重负。
然而，就在即将回到礼堂时，楚歌却拿起冬极白星，一箭射向李毅飞的后背。
“？！”李毅飞正走着路，突然感觉后背遭受攻击，当即单膝跪地。
“楚歌？你攻击我干嘛？”他瞳孔猛缩，满脸的难以置信。
红缨和司小南反应极为迅速，立刻与李毅飞拉开距离，同时再次握紧武器准备战斗。
虽然她们不明白楚歌此举何意，但基于相信队员的理念，倒也没有过多怀疑。
不过，就在众人对楚歌为何如此果断感到疑惑时，却发现李毅飞竟然依旧站在原地。
“李毅飞，你……”
林七夜也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楚歌的攻击威力和破坏力他再清楚不过，每次见识都让他心中翻起滔天骇浪。
按理说，被楚歌攻击后还能安然站在原地，这根本不可能。
然而，被射了一箭之后，李毅飞竟然还站在那里。
“别装了，你就是真正的蛇妖！”
楚歌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李毅飞就是蛇妖？！”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方才在操场上楚歌使用大鲸鱼跳跃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恐惧。”
安卿鱼此话一出，林七夜已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怪不得之前楚歌特意提醒他要小心李毅飞，再联想起他之前怪异的举止，这种种的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他一直表现得很独特，爱抢风头，仿佛是个大英雄。
而且你们没发现吗？
他经常消失，回来时总是说杀了多少蛇妖，一直在不断强调自己的贡献。”
安卿鱼的这一番分析让李毅飞明显有些招架不住，只见他瞳孔瞬间竖起，漆黑的鳞片瞬间长满全身，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另外。”楚歌补充道，“你是怎么知道田丽死的？
我杀死已经被转化的田丽距离你报案才过多久，你从哪里获得的消息能如此灵通？”
“该死！”
蛇妖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自己早就被怀疑了，可楚歌竟然利用了自己！
“作为神话生物，你不过是见到了鬼面王的死亡之后心生恐惧，所以才开启了你的计划。
你本体每天只能转化一个左右，而你的子嗣最多不过三天才能转化一个左右，所以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所谓的转化，也不是征服世界。
而是让你创造出来的第二人格李毅飞加入守夜人！
从一开始的报案，让他如英雄般揭发转化阴谋，立下大功。
然后在过程中又帮助同学、斩杀蛇妖，你就像个显眼包一样，几乎处处都有你的身影。
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你不惜牺牲所有的子嗣，只为让李毅飞凭借着这立下的种种功劳能够加入守夜人。
包括在艺术楼你不惜牺牲遗褪，制造出蛇妖本体也已经被杀，事件彻底结束的假象。
看起来你的确很聪明，计划完美。
只可惜，你不幸碰到了我。
然而，平心而论还着实应当感激你，此次学生们得以维持零伤亡，还要感谢你的配合。”
于某些时候，并非于某事上你竭尽心力便能臻于完美，亦非于仅数事上表现卓越便可。
最终仍须功成身退，唯有如此，方可顺利罢手。
有时候现实便是如此，你以身入局可能很容易，可想金盆洗手完美从中离局，那就难了。
“当然，这件事关键还是要感谢蒋倩的配合，如果没有她家的背景和她的配合，还真不一定能做到。”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每说出一个字，那蛇妖的身体就开始激动的发颤。
天色已晚，清月高悬。
已经变成了蛇妖本体的“李毅飞”暴跳如雷，气急败坏，那狰狞的模样好似要将楚歌生吞活剥。
它如发狂般不顾一切地冲着楚歌直扑而来，口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我说你还愣着干什么？”楚歌冲着林七夜大喊。
快动手啊，大哥，你的终身护工就在眼前，这机会稍纵即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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