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感受到身后的杀意，猛地一个翻滚，险险避开了剑气的攻击。然而，那股强大的剑意却依旧笼罩着他，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战甲灵力已经接近枯竭，护罩的光芒越来越暗，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方进，你以为躲进水里就能逃得掉吗？”远山素的声音透过水流传来，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死死地锁定了方进的身影。
方进的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猛地按下战甲的攻击按钮，战甲的肩部瞬间弹出两枚灵力导弹，带着炽烈的光芒直奔远山素而去。
“轰——”灵力导弹在水中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水流震得翻滚不休，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漩涡。方进借着这股冲击力迅速向深潭的底部潜去，试图利用水流的掩护摆脱远山素的追击。
然而，远山素的反应速度快得惊人。她的身体在水中一个翻转，轻松避开了灵力导弹的爆炸范围。她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手中的半截巨剑猛然一挥，一道黑色的剑气在水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直奔方进的背影而去。
方进感受到身后的杀意，猛地一个翻滚，险险避开了剑气的攻击。然而，那股强大的剑意却依旧笼罩着他，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战甲灵力已经接近枯竭，护罩的光芒越来越暗，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水潭深处，灵压沉重，幽蓝水光将两道身影紧紧笼罩。
在这种环境下，灵气的流动受到极大压制，法诀释放迟滞，灵器操控受限。对修士而言，水下本就不宜久战，更何况是如此高强度的死斗。
但方进，却在这水域中找到了喘息之机。
他所穿的雷纹战甲，乃是以深海玄铁为底材，辅以雷灵晶炼制而成，不仅能自动调节水压，还内嵌有数枚控水符文，使他在水中行动如鱼，几乎不逊于陆地。
反观远山素虽修为更高，但并无专为水战所制的法宝，一身杀招在水中难以完全施展，身法也稍显迟滞。
于是，这场激战在水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方进凭借战甲之利，不断借助水流与岩壁游走突袭，而远山素则步步紧逼，招招狠辣，宛如一头黑鲨。但屡屡失手之后，她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凌厉，杀意滚烫。
水潭深处，灵光闪烁，电弧与气浪交织。潭底的岩石早已崩碎无数，泥沙弥漫如雾，遮蔽了视线。双方身影时隐时现，时而近身缠斗，时而腾挪闪避，交手数百回合，皆未能分出胜负。
方进的真元已消耗过半，但他神情冷静，始终控制节奏，仿佛心中还有后手。
直到那一刻。
远山素忽然发出一声怒喝，强行催动体内灵力，硬破水流阻力，一剑如电刺来，直取方进心口！
方进眼神一凛，左臂猛抬，战甲自动弹出雷盾，但这次却未能完全格挡，那剑意穿透雷光，在他胸前留下一道血痕。
“够了。”
方进低语，眼神中不见慌乱，反而透出一丝决然。
他猛地向后一掠，飞退数丈，同时双手快速结印，按在自己战甲胸口。
下一瞬，一道刺目的符文亮起。
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底牌——符文原蛋，战甲核心中隐藏的爆能核心，一旦引爆，足以摧毁战甲，同时形成一次短暂的灵爆冲击。
“轰——！！！”
水潭深处陡然炸开一团光球，电弧交织，气浪翻滚，整个水潭剧烈震荡，水柱冲天而起，惊涛拍岸！
潭面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水雾如烟，灵压横扫四方。附近山石崩裂，水禽惊飞，轰鸣声持续良久不息。
远山素被灵爆震得倒飞数丈，体表护盾破碎，口中溢血，狼狈不堪。而方进，则借着爆炸的掩护冲出水面，身形划过一道水弧，跌落岸边，连退几步，脸色苍白，却成功脱离险境。
方进的胸口剧烈起伏，泥水混杂着血迹从他的嘴角滑落。他的战甲已经彻底破损，灵力护罩早已消散，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被符文原蛋爆炸冲击波撕裂的伤口。他的手微微颤抖，紧握着一柄已经崩裂的短剑，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山素。
远山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巨剑断裂成两截，身上的战袍被炸得破破烂烂，露出大片被烧灼的肌肤。她的脸上满是泥污，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刀，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缓缓从泥沼中站起，脚下的泥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方进，你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远山素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屑，“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你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方进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双腿因为过度疲惫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充满了不屈的意志：“远山素，你的确强大，但你也不过是赵王的走狗罢了。你真的甘心为一个昏君卖命吗？”
远山素的眼神微微一变，随即冷哼一声：“赵王无道又如何？紫阳宗本就是王室的附庸，我的命运早已注定。方进，你以为凭你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就能动摇我的决心吗？真是可笑！”
方进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或许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但我至少可以让你明白，正义并非软弱无力。即便是我这样的蝼蚁，也能撼动你这座大山！”
远山素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她缓缓抬起手中的断剑，剑身上的符文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方进，你的嘴皮子倒是厉害，但可惜，嘴皮子救不了你的命。今日，我就让你明白，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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