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好痛.......”
“他们都欺负我.......”
“有个碍眼的家伙太难解决了，等我杀了他，我们就回去，我一定给先生最完美的身份，先生你喜欢什么身份，演员，医生，老师，还是画家？”
苏乐狼狈地趴在地上，朝着叶安傻笑。
“没有喜欢的也没关系，到那时，先生没了乱七八糟的记忆，就做我的妻子，我们一起......永远一起.......”
拔除残片的过程太痛苦，等叶然帮他拔掉后背上的武器残片，苏乐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执拗的眼睛里含着血红色的眼泪，死死盯着叶安，上扬的嘴角始终笑着，像个疯子。
叶安看着他，以及蔓延到自己脚下的血液，没有被苏乐的演技欺骗。
他早就不是人了，哪里会有疼。
现在的苏乐，非人非鬼，非仙非神，靠着怨气存活，成了令时空局头痛的邪神。
一旦让邪神从众神之战的神弃之地逃走，才是无可挽回的灾难。
一个小时后，苏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变成叶安最熟悉的模样，躺进他怀里。
“先生，你恨那个华威吗，我和他交过手，差点吃亏呢。”
见叶安不理他，苏乐也不生气，自顾自说道：“他杀了你姐姐，我帮你除掉他如何？”
这一次，叶安的目光有所动摇。
不过，不是苏乐期待的眼神，而是令他十分不喜的目光。
厌恶，嫌弃，憎恨。
“先生怎么这样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姐姐是谁？你又怎么知道是谁杀了她？”
叶安伸出手，扣住苏乐的脖子，他明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根本杀不死苏乐，还是无法控制心里翻涌的恨意和越发恐惧的真相。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苏乐笑着，他很喜欢叶安这发疯般的脆弱感。
这种把人逼疯的感觉，他简直爱极了。
“先生你猜猜啊。”
苏乐握住叶安的手臂，感受着力道的加重，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但凡你糊涂点，又何必这么痛苦，你就当是华威杀了她，难道不好吗？”
“你该死！”叶安崩溃极了，他无法想象姐姐落在苏乐手中，是个什么死法。
苏乐并不介意计划被叶安发现，大方承认，“她可真蠢，一听你在位面遇到麻烦，连自己的任务都不管了，哈哈哈，我杀她时，她还一个劲的喊着你的名字，嚎了好几嗓子才死透呐。”
“时空局里的记忆回放是假的哦，那是我特意给你看的，先生那时候难受吗？这也不能怪我，你要是看了她真实的死因，我怕先生你受不了呐。”
“先生，你知道吗，她最后断气时，都还在喊你呐，我安排了那么多男的玩她，玩了一个晚上才弄死她，命可真贱。”
..................
后面发生了什么，叶安已经记不清了。
他发了疯，要杀了苏乐，一拳拳砸在苏乐脸上，血肉模糊也没停下。
可他杀不死苏乐，不管杀他多少次，他都会从一滩烂泥复原，变成他最讨厌的样子，一次次来激怒他，折磨他，羞辱他。
到最后，苏乐见叶安还不疯掉，干脆把叶平生前被虐待致死的录像摆在叶安面前，一遍又一遍播放给叶安目睹。
在姐姐一丝丝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如他的愿，叶安疯了。
“哈哈哈哈........”
悬浮屏的蓝光在叶安脸上明明灭灭，姐姐被绞索勒住脖颈时踢翻凳子的声响还在耳鸣。
他数着屏幕里那双手第五次扯断姐姐的指甲，喉间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指甲深深抠进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把眼前的画面剜出来。
“啊——”
这声破碎的嘶吼震得灰尘簌簌发抖。
他扑向屏幕，额头重重磕在铁笼上，鲜血顺着鼻梁蜿蜒而下，在显示器映出的扭曲人影里，姐姐的眼珠正被缓缓挖出。
“不要.......不要！”
他疯狂捶打铁笼，直到指节皮开肉绽，还是被苏乐强迫着控制住视线，继续往下看。
地板上的呕吐物混着血丝，叶安忽然蜷成虾米状剧烈抽搐，牙齿将下唇咬得稀烂，含混不清地呢喃着姐姐。
苏乐觉得差不多了，温柔地抱住叶安，这个时候把叶安的记忆抹去，时机正好。
他贪婪的弯下腰，已经在幻想叶安爱上他的画面了。
突然，叶安暴起掀翻桌子，杂物砸在铁笼发出闷响。
叶安朝苏乐挥舞拳头，指甲在苏乐的脸上抓出五道血痕，像是姐姐生前拼命挣扎留下的印记。
当叶然回来时，叶安正抱着苏乐的血肉往嘴里塞，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混杂着血水和骨头碴喷涌而出。
那双瞳孔里映着铁笼外暗淡的月光，却再也映不出任何清明，只有无尽深渊般的空洞与癫狂。
“去死！”
“去死！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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