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开出把舞台借给舞社拍视频的条件，交换来了在舞社招生节目中间增加一段solo的popping机会，借此分发出去余下的一百多张票。
“可恶啊，就这么耍上帅了？”林斯年站在原地眺望。
被林斯年短暂安抚的粉丝早在其中一个人眼尖发现游弋站上舞台时，再也不管不问地冲过去。
“嗷嗷嗷嗷！”
没什么正式样子的舞台正中央，游弋正在cos小机器人。当然，也只是在林斯年眼里是这样的，游弋跟着鼓点变化着身体形态。放着背景音乐的，音响音质并不好，站在这个距离林斯年有些听不清。
连游弋的身影都是远远小小的。
饶是这样，林斯年却还是把游弋什么时候停顿，什么时候爆发，看得清清楚楚。人群也因为他的表演不时爆发尖叫和欢呼。
“跟个小机器人似的，还有点可爱。”林斯年不太擅长舞蹈，对popping更是一窍不通，分不清游弋的动作是什么术语，串联得有多丝滑高明。
林斯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还是刚上了机油很顺滑那种，是我们耽误小机器人炫技了。”
莫名却想到了他们明天的舞台，大概这就是他们预想中的舞台样子吧。
街头演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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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林斯年看不明白，台下舞社的人自然不会不懂。
“master flex这个变型做得好帅，怎么想的啊？”
“好流畅，还以为是花架子呢。”
“待会真的不可以和他一起录视频吗！”
“我就说了嘛！我宝很厉害的！”在游弋交涉过程中不断帮腔的粉丝听见周围同伴夸他，一脸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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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加微信吗！”
有观众不知道从哪里钻到了他们侧台来，打断了游弋和社长的寒暄，看观众的样子是完全不认识游弋的，游弋机敏地把社长往观众的方向一推：“和我社长说吧！”
拍着社长的肩留下最后一句：“要去录视频的话直接和现场负责人说是游弋让你们过来的就行，我走啦！谢谢你！”
说着游弋和来时一样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去。
“看起来真是有相当丰富的路演被堵经验啊。”某成员看着被动帮忙拦住观众的自家社长道。
游弋和林斯年极有默契地在无人关注的时候汇合溜走，成为了三组中最早把门票发完的一组。
林斯年拿着节目组临时借用给他们的手机，头也不抬地回消息：“于天川他们转战到CBD那边去了，说是马上到午休时间了。”
“都这个点了？”游弋探头过去看他的屏幕，“那我们要不过去找他们吧，白朗他们三个人。”
林斯年点头，车辆开始往发送过来的定位附近行驶：“于天川脑子还挺活，怎么想到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希望他也能被认出来，是穿粉色连体卫衣那个男的。”游弋看着窗外冷漠道。
-半夜睡觉的时候我可能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画面，该死-
林斯年恨不得把脸埋进手机里放肆大笑，又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孩子正是爱面子的年纪，笑了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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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库，游弋和林斯年并摄影下车去找于天川两人汇合。
游弋抬头四下张望，面前高楼林立，和刚刚所在的商圈比起来是另外一种风格。金属外墙整齐反射着阳光，原本暖意十足的明媚天气，置身在这片钢铁丛林之中都镀上一层冷色。
白领职员已经陆续从不同的商务大厦中走出，游弋每次看到这样类似的场景，都觉得这些大楼其实是一个个的收纳盒，每天都整齐收纳着成百上千的人。
林斯年和他一样看着四面八方走出来的人：“以前我觉得，人只要一长大就会自动变成光鲜亮丽的职场精英模样。”
游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正是中午休息时分，大部分人三两成群，步伐和表情都轻松得不紧不慢，黑白灰三色为主的外套随意地披在他们肩头，露出里面得体的商务穿搭，路过他们时讨论顺着风飘过来。
“去吃那家汤咖喱吧？”
“我想去吃bruch诶，这个天气坐在户外晒太阳还挺舒服的。”
“我在体重管理，你们懂得，你们定吧，我过去要一份酸奶好了。”
以至于抱着笔记本电脑蹲在垃圾桶旁边的人异常明显，他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单手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另一只手试图单手拿出自己的蓝牙耳机。
游弋小时候觉得看见大人这个样子很酷，像电视剧里的职场精英，长大之后才发现，一般都是苦命打工仔。
“别看了。”最后还是于天川先发现了他们，招呼着过去，手里还扬着一沓没有发完的票，无声提醒着两人，他们也是要在午间休息时段打工的人。
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游弋之前不太了解这一地址，在见到六七个不同的工牌之后，才有了大致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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