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前来解决问题。
她目光投向王静，礼貌而严肃地说道：“这位女士，车厢内禁止大声喧哗。如果您觉得这里环境不适合您，需要加钱换车厢的话，请随时与我们联系。”
王静有些不情愿地回应道：“我知道了。”
乘务员离开后，清舟走了过来，王静和李敏生起身让清舟坐回座位。
王静此时不再言语，只是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王静家境较为优越，属于中产阶级家庭。她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也是大学老师，而她自己就在父母任教的大学读书。
李敏生扶了扶眼镜，闭上眼准备休息。
王静虽然满心生气，但也不敢再有所发作。
清舟见状，也闭上了眼睛。
……
画面一转，来到了晚上20:00的教室里，正在召开班会。
莫子豪看着电子屏幕上公布的排名，不禁脱口而出：“我不相信。”
原来，在这次第二次测试中，第一名是一位名叫艾晓文的女生。
莫子豪坐在座位上，目光直直地看向艾晓文，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暗自思忖：“她凭什么？”
这时，班主任开口说道：“恭喜艾晓文同学，在本次测试中成为年级第一！”
艾晓文戴着黑框眼镜，脸上露出谦逊的微笑，轻轻点头示意。
其他同学也纷纷议论起来。
“她最近不是没上课吗？”
“我记得她是去培训了吧？”
“不对，她是去参加比赛了。”
汪洋却突然说道：“不，我听说她好像是因为上次被抓到谈恋爱，才被请回家的。”
一名男生好奇地问：“真的吗？”
汪洋肯定地回答：“真的。”
教室内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嗡鸣，周林握笔的手顿了顿，抬头扫过前排几个交头接耳的男生。
窗外夜色渐浓，将他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窃笑晕染得愈发暧昧。
汪阳转着笔的动作与三个月前如出一辙，指节叩击桌面的节奏里藏着不怀好意。
莫子豪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匕首，在与艾晓文发顶平齐的位置剜出无形伤口。
艾晓文垂眸盯着习题集，油墨印刷的公式在她眼前扭曲成缠绕的荆棘。那些藏在储物柜里的匿名纸条、贴在课桌背面的恶意涂鸦，此刻又顺着记忆爬回皮肤上。
……
"同学们静一静。"
班主任:“前段时间艾晓文同学因为身体原因暂时离开课堂，现在艾晓文同学回来希望大家共同努力，距离高考还有40几天，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放过最近自己感到困难的任何一道题！相信自己！继续晚自习，遇到有不会的问题来办公室询问！”
随着脚步声渐远，笔尖与纸张的沙沙声重新填满教室。
艾晓文握着普通黑色考试笔悬在错题上方，在空白处工整写下三行批注。当她标注到《三角函数》章节页码时，金属笔帽敲击桌面的脆响突兀炸响。
"听说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教室里桌子都是拉开的，没有同桌，秦亮宇坐在艾晓文左边打量艾晓文。秦亮宇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在二人能听见的距离。
“该不会是......"
此时周林在草稿纸上重重画下叉号。
后排传来压抑的窃笑，女生们交头接耳的声浪裹挟着尖锐词句："装什么清高"
"成绩突然变好肯定有鬼"。
汪阳随声附和的嘲笑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周林想起上周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的，分明是说小话的某人。
莫子豪的运动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他将试卷摊在艾晓文桌角，指节敲在一道圆锥曲线题上："同学，这道题能讲讲吗？"
艾晓文睫毛剧烈颤动，黑色笔在草稿纸上洇出墨团。
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好。"
讲题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每一个字都要冲破喉咙里堵着的棉花。
……
“铃铃铃！”
晚自习下课铃划破寂静，走读生们收拾书包的窸窣声中，无数道目光如芒在背。
艾晓文将课本摞进书包，听见身后传来秦亮宇的嗤笑："装模作样给谁看？"
汪阳阴阳怪气的回应混在桌椅挪动声里："人家可是踩着别人上位的黑马。"
艾晓文收加快收拾的速度。
……
走廊里的白炽灯将人影拉长又扭曲。
齐斯辰追上周林时，运动服还带着篮球场的汗味："你说艾晓文和莫子豪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周林加快脚步，运动鞋与地面摩擦出急躁的声响："管好你自己。"
"他们都说莫子豪追她被拒，她这次考高分就是为了报复......"
齐斯辰的声音被夜风撕碎。
周林盯着远处亮着暖黄灯光的水房，突然觉得疲惫不堪——有些人永远选择相信披着糖衣的恶意，却对沉默者的伤痕视而不见。
他们没注意到，莫子豪的身影始终吊在五步之外。
他背对着两人，望着走向校门口回家的艾晓文单薄的背影，唇畔勾起冰冷弧度："能把你逼走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这次，我要你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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