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以前养过马，马贩子通常会买来小马驹，等到养得好了，再转手高价卖出去。
低价买来未长大的女子，教会她们琴棋书画，把她们养得漂漂亮亮的再卖出去。
这两者的 经营模式是一样的。
在一个刚买来的马瘦，就叫瘦马。
身材纤细的女子最好看。
所以我就想到了扬州瘦马这个叫法。
秦淮河那么出名，咱们扬州瘦马肯定也有出名的一天。”
朱吾适点点头，确实出名了，而且还不弱于 秦淮河。
狗日的还挺有想法的啊。
“你现在在做这个生意？”
贾仁义连连摆手。
“王爷，我乃是读书人，怎么可能做这种生意呢。”
“那你怎么对这个生意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还给起了名字？”
贾仁义笑着说道。
“实不相瞒，我的几房小妾，都是买来的，她们都是扬州瘦马。”
贾仁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的不好意思。
好吧，封建社会，买几个女人简直不要太正常。
“详细说说，你怎么发现可以买小妾的？”
贾仁义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发愣。
“一直都可以买啊！”
好吧，是朱吾适对这个时代不了解了。
“我的意思是，你咋发现这个产业链的，就是说，你咋知道有人低买高卖的。”
“一直都知道啊！”
艹！朱吾适想打人了。
你他妈玩儿得花就了不起啊？看不起我们这些不爱出去玩儿的老实人是吧！
贾仁义大概也反应过来了。
赶紧找补道。
“王爷，我意思是，这个产业其实一直都存在的。青楼不就是做这个的嘛。买一些女子，培训一下，然后让他们接客。
如果有看上的，想要带回家的，可以给她们赎身。
后来就有人 发现，接客回本还是慢。
毕竟培养一个人也要好几年呢，要是再等几年才能赚到足够多的钱，他们嫌慢，就有人想到了直接卖。
培养几年，转手高价卖出去，来钱多快啊！”
好吧，确实够快的。
关键是还能节省成本。
开青楼也是要钱的啊。
搞扬州瘦马就不用开青楼了，搞个院子买一些姑娘，培养个几年，倒手卖出去。
买个小姑娘可能也就几两银子的事儿，培养几年花个几十上百两顶天了。
卖出去就是几百两到几千辆，甚至上万两。
这确实是暴利啊。
“贾兄你刚才说你是来买人的，那不介意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不介意，那是我的荣幸，怎么会介意呢。”
就算真的介意，他也不敢说啊。
就算朱吾适现在让侍卫一刀砍死他，他也只能白死，更何况是带他一起去看扬州瘦马这种小事儿呢，必须安排啊。
贾仁义这个画舫确实不错，看得朱吾适都有些眼馋。
画舫在水面上 晃来晃去的，只要不晕船，还挺惬意的。
画舫也不小，有卧室有客厅的。
这尼玛要是给个钓鱼佬，他能一辈子不下船。
“贾兄，你爹是扬州城哪位大人啊？”
贾仁义一副书生打扮，却是个商人子弟，朱吾适故意装作不知道，随口问道。
贾仁义很尴尬，这年头，商人的地位不高，商人子弟甚至都不能参加科举，其实是没脸说自己是读书人的。
贾仁义也就是为了出去有面子，才装成读书人的。
眼下朱吾适这么问，他还真不好回答。
实话实说的话，那不就坐实了自己在装逼嘛。
可要是不说实话，那就是欺骗王爷，后果更严重吧。
贾仁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丢面子总比掉脑袋强吧。
贾仁义带着讨好的笑。
“王爷，其实我爹就是个商人，不是什么大人。”
朱吾适早就知道了，他也并没有生气。
他就是看贾仁义这人挺有意思的，所以逗逗他。
“商人啊，那确实有钱，买几个小妾也 无可厚非。
如果你爹是拿朝廷俸禄的，这么花钱，那就有必要查查了。”
贾仁义闻言，额头的汗水马上就冒出来了。
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庆幸，清醒自己老爹就是个商人。
此时聊天的节奏已经被朱吾适给掌握了。
好吧，并不是因为他多有技巧，纯粹是以身份压人。
这就是大家都想要权的原因，就算是满嘴放屁，别人也得乖乖听着。
“你都买过几个小妾了，怎么还要去买啊？”
买小妾这种事儿朱吾适管不着。
在大明，这方面的法律是空白的。
反正朱吾适不记得有规定不准买小妾的。
也没有说小妾多了就会怎么样。
就算是现代，有钱人还不是可以无限包二奶，只要 不领证就没事儿。
贾仁义此时已经算是知无不言了，他刚开始见到王爷时的兴奋，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转化成了恐惧。
“回王爷的话，草民，草民不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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