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朝！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你，你跟老娘玩什么倒装句！！！”
董姝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完，松开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回走。
我以为她要出商场，正要去追，结果看她走回刚才买衣服的促销区，找导购去了！我这才明白，她是准备换码。
我不禁挠了挠头，这也能怪我啊？明明是她自己没听清楚嘛。
……
……
两个人坐在商场一处淋不到雨的室外椅子上，喝着我为了补偿那句 “有点小感觉” 刚刚去买的热咖啡。
这次她倒是直接把重新换的同款大一码的衣服，直接穿在了身上。
被雨淋的那件衣服装在了新买衣服送的袋子里，在我的手上拎着。
我看着仍然紧绷着脸的董姝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刚才那一件，穿着确实感觉有点小～”
董姝予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滚啊，你说感觉有点小我能听不懂？”
“也没有啊，其实穿着也有点，小感觉～”
听我这么说，她可能又想起刚才买衣服的过程，终究没憋住，“扑哧” 一声笑了，但马上又强行绷住脸，摆出气愤的样子。
“你知道我多尴尬吗？我不管，我生气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把那件有点，小感觉的也给你买了？”
“你怎么这么能气人啊！我不要那件了，那件小！”
“那你说吧，我尽量满足！额，你要是非给我看腿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我看着董姝予嘴角的笑意，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就喝了口咖啡，咂了咂嘴。
这玩意我就没喝惯过，唯一能接受的原因是因为它现在是热的，不太理解为什么现代人都喜欢喝这个，这东西在西方最开始不是喂牲口的嘛，好让牲口吃了后兴奋，努力地卖力干活～。
“真不要脸啊你，谁要给你看腿了！你给我唱首歌吧！要有诚意的。”
听见董姝予让我给她唱歌，我有些意外。重生前我也曾给她唱过歌，那时候我钟情于周杰伦的歌。
有一回同样是她要求我唱，只是我唱完，她表示我嗓音与周杰伦的歌并不适配，毕竟周杰伦的歌大多颇具难度。
她后来给我推荐了一首歌，声称适合我的嗓音，让我去学，学会后唱给她听。
我当时经不住她的苦苦哀求，便去学了。当我给她唱歌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复杂，她说唱得好听，可随后又强调以后不许再唱了！
接着，她确实不再让我唱那首歌了，不过还是要求我学别的歌来唱给她听，而且必须是由她挑选的。
听着细雨落在雨棚上的声响，望着远处的景物在雨幕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这场景倒也十分契合她推荐我学的那首歌。
我又侧头看了看董姝予，她此刻正一脸期待地望着我，眼里流露出一丝期待与好奇。
想到前世和董姝予相识的一些细节，我不禁有些愣神，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怅然之感。
从前都是她挑选歌曲让我唱给她听，而现在的她，我已经能够自己选择了。
想到这里，我没敢再深入去想，但心似乎还是猛地抽了一下，喉咙也有些发紧。我赶紧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强行压制住心里那莫名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开口：
“天空刚下 了几场雨”
“看街上路人不多”
“现在的你 在做什么”
“还有没有在想我”
“快乐 是否曾来过”
“探访 我们 两个”
“谁 都不想让自己错”
“剩下 了自己一个”
……
唱着这首她昔日让我学的歌，尽管努力压制着情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重生前，我们两人相识与相处的细节。
看着眼前扎着丸子头的董姝予，思绪不禁飘向后世，那时她一直留着齐肩短发。
似乎是在某次她问我，为什么我找的女朋友都是短发，男人不都是喜欢长发飘飘吗。
我当时回应她，称自己偏爱短发，对短发情有独钟。
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将发型换成了齐肩短发。
自她换了齐肩短发后，我开始
是诋毁她发型土气，到后来演变成嘲讽她发型万年不变……
但每次我嘲笑她发型时，她都只是嘴上说着要留长发，结果七八年过去，依旧是齐肩短发……
……
“传闻你身边有个他”
“两个人 很快乐吗”
……
“春 夏 秋 ……”
眼前的她，跟前世一样的习惯，左手拄着脸颊，右手拿着咖啡，满脸认真地听我唱歌。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紧紧扼住，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最后张张嘴…… 选择不再继续唱下去。
“是想起哪个前女友了吗？”
董姝予似乎看出了我脸色不好，语调有些调侃，带着一脸俏皮。
我转回头看向远方，雨幕霓虹灯下匆忙的路人和过往的车辆，没有选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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