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的符号和他们线索卡上以及公告栏里手写的纸条的符号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将所有椅子上的符号都抄写下来。
可是，还是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没有对照，他们依然不知道这些符号所代表的含义。
李思特皱眉看着符号，看到写在第一个的符号，他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以前的苗人们的记数方式。
他正要和卓令川说这个发现，一回头就看见那人用手指托着下巴，眉头微微皱着，眼睛直直看着这些符号，像是陷入了沉思。
上午来的路上下了一场雨，但就在刚刚竟然开始出了太阳。
阳光从窗台爬进来，悄悄落在卓令川身上，像是一支神来之笔，描摹出他略显冷硬锋利的五官和干净利落的脸部线条。硬朗的眉峰配合着微微凸起的眉骨，加上那双微微眯起有些锐利的眼睛，显得有些凶。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轮廓分明的嘴唇，有些薄，但意外地竟然有唇珠，看起来很好……
李思特猛然回神，耳朵瞬间被热意侵袭。
“靠！我在想什么脏东西？！”
他猛地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里面的卓令川不明所以，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很快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跟了出去。
“是想到什么了吗？”卓令川问。
“不是。”李思特头也没回，径直往洗手间走。
“我倒是想到了一点，椅背后面不是都有几个符号吗？我猜右上角那些是标记顺序的数字1、2、3……”
“我要去洗手间，待会儿再说。”他回过头睨了卓令川一眼，“难道你也要去？”
卓令川看着他的表情愣了一下，很快扬起嘴角，跟在李思特后面进去了。
两人的PD都被留在外面。
进了洗手间后，卓令川马上扯住他的手臂，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他伸出手关掉了李思特和自己身上的麦。
李思特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干什么？”
卓令川脸上早没了刚刚在房间里那副冷硬又锐利的神色，此时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嘴角扬起，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他微微凑近李思特，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耳垂。
李思特瞬间睁大眼睛，他压低声音制止他，“你干什么？放开。”
“李老师，耳朵好红啊。害羞了？”
卓令川的声音低沉，像是饮酒后的微醺，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蛊惑。
“刚刚在房间里，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关于我的？”
李思特心虚地移开视线，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耳朵红了？”
“太阳……晒的。”李思特抬起手臂将人往外推，“放开，我要上洗手间。”
卓令川的手放到他的后脖颈，对于一个alpha来说，那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带。
李思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是一种领地被侵犯的不悦和愤怒。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对方的手指捏住了那隐隐跳动的腺体时，他又忽然像是泄了气，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对卓令川出手。
卓令川的大拇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腺体，长了茧子的指腹印在上面，有种异样的酸楚和麻痒。
“刚刚那个表情，明明是在叫我进来。”他低下头，凑近李思特耳边，“怎么我进来了，李老师又要赶我走？”
湿热的气息就在耳后，李思特知道自己的耳朵现在一定红得快要滴血，而被卓令川按着的腺体似乎都要冲破皮肤了。
他猛地抬手抓住卓令川的手臂然后反剪到背后，“我那是在嘲讽你，跟、屁、虫。”
然后，他学着卓令川的样子，捏了捏对方的腺体，凑过去闻了一下。
“咖啡味好浓啊，卓老师。”
他手上松了一点力气，正要把人放开。
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人反制住了，双手被按在身后的墙上。那双深邃带笑的眼睛，重新变得危险起来。
李思特和他对视了几秒，莫名地吞了吞口水。
卓令川忽然一笑，慢慢放开了他，漫不经心地说：“李老师，我就是你的跟屁虫，让跟吗？”
李思特咳了一声，凑到水龙头前洗手，“这里好臭，不能让我上完厕所再聊吗？跟屁虫。”
“好啊，那晚上再聊。”卓令川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再次捏了捏他柔软通红的耳垂，转身就出去了。
李思特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某人的圈套。
他转头看向洗手台的镜子。
镜子是很多年前的了，看起来人都有些模糊，却仍然遮不住镜子里那个人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
李思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众人正围在公告栏边。
邱南看到他，朝他招手，“思特哥，我们找到另一种苗文的手册了。”
李思特闻言，赶紧加快脚步。
卓令川抬眸笑着看他，“李老师，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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