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楠也冷笑起来，“还不知道，你们好好过年，亲戚问起来，你就随便说，我不在意。”
妈妈笑着安慰，“行行行，赚钱好啊，不用回来过年，家里有妈妈呢，你放心。”妈妈咳嗽了两声，“钱什么时候打过来？”
“挂了电话就……”李甜楠话音未落，妈妈就挂断了电话。
李甜楠看着整个城市的圣诞装扮，她面无表情，输入着自己的支付密码。
李甜楠走进餐厅，又弹出来新微信。
无畏：你也来莆田工作呀？真的嘛？
无畏：表情包（开心到团团转）
李甜楠站定脚步，她才意识到圣诞快乐那四个字她还没有回过，她快速打字。
夭夭：我现在很难过。
无畏秒回：等我两个小时。
夭夭没懂，她也不知道上海飞北京需要两个小时。
但她知道无畏很忙，经常有工作。
她的难过，他要两个小时后才有空理会。
茉莉出来找人了，看在原地不动的李甜楠，她把人拉住，“咋了？”
“没事儿。”李甜楠挤出笑容。
她心里有一种感觉，或许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和她分担痛苦，她最好的朋友共情力太强，她总是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么好的女孩子伤心。而和自己表白过的大忙人呢，即使自己重要，独一无二又怎么样呢，他要忙，他在工作和她之间选择了前者，很真实，很现实，李甜楠怎么会不懂呢，她看过那么多书，体会过那么多悲欢离合。
茉莉摇头，“阿姨找你能没事儿？我不信。”
李甜楠嘴角上扬，“我不回去过年了。”
“太好了！”茉莉脱口而出，“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甜楠点头，“我明白，我是真的不想回去。”她拉着茉莉的手，“吃饭，饿了饿了！”
“那就多吃点儿！”茉莉笑着，“这家是真的不好订。”
两个人笑着。
成都
11点钟
黎芽芽走出校门来，甚至还在打哈欠。
车还在原地，伞兵在门口看着一米六的小手办。
“咳咳咳！”伞兵使劲咳嗽。
黎芽芽抬起头来，“哎？你？你咋没走？”想着自己没有错过考试的万分恩情，她又开口，“吃个饭吧，我请你。”
“哦？”伞兵忍不住笑，“上个学就懂事了？”
黎芽芽表情骤变，“你去不去？”她语气生硬。
伞兵点头如捣蒜，立马熟练地拉开副驾驶位，“去去去，请请请！”
黎芽芽忍不住笑，利落上车，“态度不错，这还差不多。”
伞兵从车前走向驾驶位，黎芽芽看到他在偷笑了。
汽车行驶，伞兵突然开口，“你百度没？”
黎芽芽看着他的侧脸，“我知道你是个啥，我百度啥？”
伞兵被自己蠢到了，“伞兵。”
“伞兵？”游戏黎芽芽是不打，但知识她是有的，“你当兵的？”
伞兵满是无奈，“你先打字。”
黎芽芽的好奇已经拉满了，“没有。”
“嗯？不能吧。”萨摩耶疑惑，“朱伯丞。”
“哪个字？”
伞兵立马把车停在路边，拿过黎芽芽递出来的手机给她打字。
黎芽芽认真看了起来，越看表情越不对劲，“哦？不能吧？”她的狐狸眼满是星光地看向伞兵。
北京
下午两点多
无畏出现在李甜楠家的电梯里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礼物袋，是很精美的深蓝色。
饭后拒绝茉莉逛街邀请，回到家的李甜楠已经睡着了，昨晚就没睡好，吃饱了又晕碳，睡得正香。
无畏站在李甜楠家门口，抬起手要敲门，又放下了，他选择了先发微信。
无畏：你在家嘛？
他随即蹲了下来，迟迟没有回复，他竟然坐了下来。
快一个小时后，是茉莉拯救了他。
茉莉的连环call打醒了熟睡的李甜楠。
茉莉：有个商务ID快起来录一下再睡，我微信发你，就在书房录，录完发我，我剪完发给他们。
李甜楠迷迷糊糊地起身，把手机架在支架上才看到了无畏的微信，瞬间清醒。
夭夭：我在。
发送的瞬间，敲门声响起。
李甜楠走向门口，没看到脸，看到了胸口位置的黑色羽绒服。
“不是吧？”她赶紧整理刘海儿，看着自己的睡衣，穿好拖鞋，打开门来。
“圣诞快乐！”无畏笑着递出手上的礼物，他手心有汗，李甜楠接过来的礼物袋子是有温度的。
交接中的轻触，李甜楠感觉到了凉意，“进来吧。”
无畏摇头，“你换个衣服，我们去吃饭吧。”他笑着挠着头说完，退了两步，示意李甜楠关门，“我在外面等你。”
“你说两个小时，不是有工作嘛？”李甜楠诉说着心头疑惑。
“工作？”无畏皱着八字眉，他摇头，“我今天没有工作。”边说脑袋边快速反应，“我说的两个小时是从上海飞过来，结果到了才知道用了三个小时。”他嘿嘿嘿地傻笑着。
李甜楠突然意识到：无畏是收到自己微信就飞过来的。
她有些呆滞了，无畏帮她关门，边轻声细语地嘱咐着，“多穿点，外面冷。”
无畏关了门，李甜楠如大梦初醒般快速行动起来，跑到书房，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快速过稿，一遍录制结束，拿下支架上的手机，跑进卧室，拉开衣柜。
换好衣服，又跑向卫生间，在扎头发和披头发间纠结了三秒钟，还是扎了起来。
最后走向门口的鞋柜，选择了她最不常穿的高跟鞋。
开门前，她突然想看看无畏在干嘛，透过满眼她看到他在笑，而他的手上居然没有玩手机，而是反复搓手。
李甜楠想着：今天是要把这个南方小手办冻坏了。
她打开门来，无畏瞬间看了过来。
李甜楠走出门来，无畏就看到了她的高跟鞋。
“是真心想穿还是觉得礼貌才穿？”无畏笑着问。
“什么？”李甜楠低头全身上下地打量自己。
“鞋子。”
李甜楠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我太矮了。”
“我们不去打篮球。”无畏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严肃，原来冷下脸来的杨涛有一丢丢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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